心中的这座城(九)雀跃的心
当天边的彩虹引入眼帘,我心为之雀跃。出生时即便如此,至今长大成人亦是如此,将来老去还是如此。否则我宁愿死去,赤子为成人之父,我愿自然虔诚的意念,将我生命里每一个日子串联起来。
强和静相遇在网络,那年他读大二,她已步入了社会,她是学医的。她天生就是一块会关心人的料,她会在网络的那边莫名其妙的关心他这个陌生之人的生活和起居。假期偶尔停机的时候,她也会为他这个陌生人去交话费。从那以后,他相信什么是命中注定,也许静就是他的命中注定吧!
大学的时光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已到了毕业的季节。虽然他和她同处于一个城市里,可是两年多来,他们并没有会面过。他们也只不过是在网络里相互取暖加温罢了,但他们之间却少了份暧昧。毕业后,他去了别的城市,他坚信他们的日子快要熬出了头,他也确信他会出人头地,他更希望可以为他们两年多的煎熬铺上一块红色的大地毯。
走的那天他去了她上班的医院,他根本没打算和她会面,他只是有点不舍这个在网络里给过他太多的温暖的女人。由于从未见面,他并不知道她长的是什么样的,在网络里也只能捕捉几张她或是真实亦或是虚假的照片而已。但她更跟他讲过她属于那个科室,他按照她所说的很快就找到了地方。也许是过于迫切的想要见到这个女人的面孔吧!他在掏手机准备给她发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可能手机也跟着他的心激动了吧!就在这时,对面走来一个护士,穿着白色的大褂,身材的曲线并不显得很美,但是她那眼睛大的确实醉人,还有挂在嘴角的那丝微笑让人觉得亲切的似曾相识。
“先生,没事吧”。
她湾下腰帮他捡起了手机。
“没事,谢谢你”。
“不客气”。
她从他的身旁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过,脚步轻盈的更是迷人,他看的是彻彻底底傻了眼,竟然忘记了他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赶快摸了摸手机,手机还是好的。又快速的找出了她的电话号码按下了拨号键,电话通了。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他差点晕倒了过去,接电话的居然是刚从他身旁走过的那个护士。他告诉自己;“既然我已知道了答案,我想接通电话也是多余的事”,可他还是接通了电话,他是想知道这个命中注定的人是不是真的如网络理那样关心着他。
“喂…”
“喂,静,我要离开这里了”“什么时候?”
“今天”
电话开始沉默了,
“那我来送送你吧!”
“不用了,我已经在火车上了”。
电话那边她哭出了声,
“你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了吗?难道连见一面你都不肯吗?”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泣,他真想跑过去抱住她,给她最好的安慰。可是他没有那么去做。
“哭什么那,我不是还欠有你的电话费吗,你等着,我是会来还电话费的”。
说完后,强他挂掉了电话,因为他怕听到她的声音后会懦弱。他不想见她,是因为他一无所有,他不能给她除了爱以外的任何物质上的东西。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时间一晃,两年又过去了,他已在家乡有了自己的厂房,自己的房子和汽车。他觉得是时候去还当年拖欠下来的话费的时候了。他是开着属于自己的车去接那个属于自己的人的,熟悉的城市里,看到的是陌生的面孔。他甚至有些怀疑那个本来属于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已经嫁给了他人,在他人的怀中接受着他人的宠信。情况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的糟糕。他依旧是在医院里见到她的,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比起初次偷偷地见她时的影响,她显得成熟了好多。那天他听她讲了好多,原来她一直在等待这个拖欠她电话费的人可以想当年所说来这里带走她。他也把当年为什么要偷偷的离开的事告诉了她。他们就这样你听着我爱你的故事,我听着你爱我的故事抱在一起哭到了天亮。
强终于带着他梦中的新娘踏上了红色的地毯。婚后的日子里他们更是多了份恩爱,好像要把以前错过的爱全部填充上来似的。又过了两年,他们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厂房的生意不算好,但足以养活家里的老老小小。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开始迷上了徒步旅行。那种感觉让他真的上了瘾,他好像才明白,他的追求他的梦应该就在这里,以前所做的那些全部不是为了他自己。很多时候他是一个人背起包去外地,他无情的扔下自己的孩子和老婆,出走一次最短暂也要一两个月,长一点可能会需要差不多一年的时间。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他心中一定有个他能懂得的答案。这个答案不是可以让每个人都懂,都能去理解。
桑尼是他徒步到达西藏时认识的姑娘,身上充满的全部是藏人的奔放。她经常会来强住的宾馆,来的时候也会带好多的东西个给他,他渐渐地开始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在异地生长的异族人的姑娘。有一天晚上,他们两个都喝多了酒,桑尼抱着他说:“我爱上了你,爱上了你的这种独自一人超越自我的勇气”。她开始亲吻起了他,他也迎合了她。衣服三两下就被撕裂在地,他就想一条久经干涸的的河水在等待着雨水的滋润,着雨水来的也恰是时候,屋子里很快的就被各种的叫声和呻吟声所淹没。之后的日子里,桑尼有事没事就会来他的住所,满足他生理上的各种需求和渴望。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对桑尼的这种感情并不是爱。他徒步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完全是出于个人的爱好,更本没有一个赞助商来赞助他,除非那些人真的是一些傻瓜。家里厂房的生意也日渐萧条,所有的积蓄被他所谓的梦挥霍的寥寥无几。在这几年的徒步生活中他得了哮喘病,身体感觉是越来的越虚弱,一直以来他身上少不了药片的陪伴,有好几次他差点没有了呼吸。
世上哪有不透风光的墙,他和桑尼之间的事静也知道了,静甚至独身一人来西藏找他,静一声声告诉他“没有哪个人的爱可以超越我对你的爱”。强他也知道,静确实是爱他的,静对他的爱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何尝不也深爱着静,只是她不能去理解。静给他下了最后的通告,:“如果你还爱我的话就跟我走,如果你爱她的话就留下来吧”。他没有跟着静回到那个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里。她回家后从失望中渐渐地开始绝望了,静她提出了和他离婚的要求。她只所以选择离婚,其实真不是她所意愿的,她只是不能接受一个她深爱着的男人躲在他人的被窝里缠绵。这样子,她的心真的会痛,长痛不如短痛,静是想用自己的痛来成全他们的爱。可是她错了,错的是那么的天真和离谱。
他之前感觉事情会逐渐变得明朗,但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在他面前分奔离析,支离破碎。他现在正为过往的错误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从未想到,几年前的一个寻梦的错误,让今天的自己自食其果。他在自己认为正确的食物和从别人眼中看到的扭曲的事实之间无力的挣扎着,尽管他们不理解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区别。独自一人穿越在每个值得他去征服的土地上,时时刻刻都是与死神在争取,让他说不再害怕,实在是在自欺欺人。医生除了一次次给他试药之外,一筹莫展,无能为力。
他和静之间那些过往的片段,还有静那些根本不理解他的想法一直折磨着他,困扰着强他。没日没夜的在他面前重视,当出现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事实时,他知道他爱的是静,是属于那种永远的爱。是爱把他的自尊击碎,体无完肤。曾今的清白无罪之身,如今早已造孽深重,笼罩在乌云之下,他的每一步都投**影,一直的走到记忆的深处,那里有曾今是爱的东西。
他终于还是带着病痛的身体向珠峰走去,因为珠峰给了他梦,而静给了他爱。
几天之后,人们在珠峰的下面见到了死去的强,身上只留有一份还没有来得及给静的信:“当天边的彩虹引入眼帘,我心为之雀跃。出生时即便如此,至今长大成人亦是如此。将来老去还是如此,否则我宁愿死去。赤子为成人之父,我愿自然虔诚的意念,将我生命中的每一个日子串联起来”。
静读完信后放出声的哭了,原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从来没有改变过,他只是太崇尚自己的梦了。也许死是解开这个答案最好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