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霾

明日冬至。上午的天气好的很，虽说阳光没有那么的暖意，但至少出到外面去不用将自己全副武装，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完全可以简单地穿上一件毛衣，外加一件棉外套就OK了，手套、帽子就可因人而异可戴可不戴。如果穿的很多，欢儿走几步保你会出得一身细汗。该是隆冬的时节却找不到寒冬里的冰天雪地，总也衬托不出隆冬的瑟骨和冷酷。

刚过中午，天色略有小变。天空像挂下一大帘云母屏，掩住了太阳的光潮，将天地一体化成暗灰色，朦朦胧胧像五月天飘来的扬沙天日。风不急，亲吻在脸上还是多了几分冰冷，有零落萧疏的况味，连着阴沉的气氲，在灵魂的耳畔私语：“冬！”原来无欢的心境，抵御不住那样温婉的浸润，和此时外来的怨艾构合，诞生一个弱的心符——“哀！”。

天色渐已沉黑，风已休止，天幕不有月光的清辉，而对着沉寂的幕空早已凄心滴泪。今夜本该无泪可滴，确是感觉了灵魂的悲哀——“眸冷骨累”，是想到了练习冷酷的分析，就像那有雪有冰的隆冬一样——滴水成冰。

“好绝望！好绝望啊！”

一面将自己一部分的情感，看如自然界的现象，一面拿着纸笔，痴望着沉夜泛起的点点星光，想从那暗淡的辉光里，看出今夜天地间冬霾的痕迹，希冀能在心里凝成高洁情绪的菁华，驱赶冬的哀怨。虽然，今夜没有月光，但真心地祈祷：人间的恩怨，件件都不要错过她的慧眼。因为有人说“月光是失望儿的乳娘”嘛！今夜，没有月光，但能将梦魂捎去，放在云海边的玉兰花枝上也算是幸事。因为，不能在失望的渣滓里榨出些微甘液。

今夜无月人无望，原是冬霾飘进家。

并不是为寻冬意而思月，也不是为觅新哀而怀月，更不是蓄意沉浸于悲哀的生活中。正如徐志摩所言：人是一簇脆弱而富于反射性的神经！

重复回到现实的情景，回到这隆冬不在，霾气重重的季节里，团圆清朗的外貌，冥弦的颜色，踟躇的行踪，掩泣的痕迹，只能称之为“哀怨的冬霾”。至于如何熏暖飘心冷眼，在冬日里找回生活的惬意，只好让沉醉的泪滴自然流转，让痴痴的诗魂漫自低回，看能寻出什么梦境。

时令的冬日不需多久的停留，总会给人留下别样的韵味。多么希望心灵的冬天不会来，心灵的冬天没有雪……

2011年12月21日 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