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一把苍凉,给你
有人说,当一个人总是喜欢回忆往事的时候,那说明这个人真的老了。
我如今以身在其中之人确确凿凿体会了这话的真理。
那夜我独倚窗前对着夜空望月,回首数十年,没有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大的成功大的失败,却在流转的时空时,将我那童稚的真纯失却了,只换得半生白白的冷,鼻尖便无由的酸楚起来。
但愿你懂得我哽咽的呓语,若你笑我多愁,那是你不懂得一个孩子从童年走向少年走向中年,然后马上就要经历老年的微妙过程。
无情的岁月不饶人啊!人生的数字中四一挂上零,所有的发展趋势在这时已基本定格,所有年轻过的丰繁的幻想,那过往的人与事、悲与喜、恨与仇、情与爱,犹如一排排浸染着的麻桩,在经过了雨水的腐蚀后,使我在这孤独的窗前拥着这轮凄清的冷月,手握着一把苍凉独自泣然。
从历史这座长河中走过的四十年,时间把我的脸在岁月的风尘下蚀成一幅沧桑而斑驳的画面。每一次独揽梳妆,那额角悄然爬上来的皱纹,像一册没有字的书,无声地慨叹着人生的五味杂陈,伴着我发酵的记忆在我的胸中膨胀。
我曾经疯狂热恋过的青春赞歌啊,已在遗憾中垂危的落幕。
人生能有几度月当头!
与仅仅小我十岁的女友走在街上或商场,总是被人误以为我是她家长的那份凄然与悲凉你可曾懂得?
时光就如那一团精神错乱的迷雾,把一幅美丽的山水画瞬间变成一面斑驳的粉壁,即使你坚持以一种一成不变的姿势站成一季的秋,那逝去的美丽也依旧覆水难收。
回眸一眼如花的女儿,却猛然一惊,不曾想起究竟何时,她也竟然到了如我当年那梦一般的花样年华,看看她那张白白嫩嫩的脸,想像着自己当年的貌美如花,再镜揽梳妆,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正在垂垂欲老啊!
那些“四十岁的女人才刚刚开始”的谬论只是女人用来自慰的文字,不过是一种精神化碟而已,在不承认或不敢面对现实的低呤下奋力地挣扎。
我亲爱的如我一样的中年女人啊,在这红叶落尽的晚秋时节,趁霜降还没有到,我握一把苍凉给你,在你意淫你曾经的美丽时,愿你能感受到我们手中仅存的一点点余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