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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都遗臭万年

作者: 汪其廉I魏之友I汪懋勋2011/11/19短故事

王学都遗臭万年

乐山市,松花村有一个人名叫王学都,外号叫长足猪,当年42 岁。此人多奸多诈,贪婪好色。他的亲家是本乡的乡长,他在亲家的提拔下当上了村文书。他当上村文书已来,大搞贪污腐败,日嫖夜赌、花天酒地,成了农民的吸血虫。该村农民的负担大大加重:每年农民的上交金额人平达到190 元以上。农民极端不满,许多农民说干部中有“头口鲢”。干部与群众形成两级分化,干群关系似冰炭共处。不少农民的上交款难以催收,生产积极性降低,干部的工作不好做。

王学都有个侄男名叫王白玉,年方28 岁。他一表人材,品质优良,为人正直。娶得一房美妻名叫张碧玉。王白玉是该队的队长兼会计,他深受群众拥护。王白玉掌握有王学都的贪污证据,他向支部书记建议:“要搞好工作,减轻农民负担,就必须清除干部中的贪污腐败。”支部书记采纳了王白玉的建议,并任命王白玉为组长组织全村的会计清查王学都的帐。结果查出王学都贪污全村的现金80000 余元,撤消了王学都的村文书职务;追收他贪污的金款,把他新修的50000 元价值的楼房抵押了,群众拍手称快,高呼王白玉是钦官,群众的贴心人。王白玉被选为村长兼文书。王白玉当上村长后,该村的面貌是焕然一新,农民的上交金额由190 元下降到90 元,农民十分满意,并积极搞好生产,自觉交纳上交金款。干部的工作也好做了,干群关系由冰炭相处变为鱼水相连。该村由落后村变成区县的模范村,王白玉评为区县的模范干部。

却说王学都下台后,他的处境由花天酒地转为光棍无依,脱离了美天堂,进入了蜗牛舍。他当上村文书后就把前妻离了,另娶了一房年轻的美妻;他下台后,其美妻便与他离婚另嫁了,所以他成了光棍。他虽有一儿一媳,但因他当初调戏媳妇而造成儿媳对他不满,故而无靠。新修的楼房抵押赃款了,住不成了,只好搬回去住原来的茅屋。这满腔淫欲的色鬼怎过得去孤凄的日子。孤凄的生活更加巨了他对王白玉的仇恨。他心中思量:“你摸我的‘屁股’拉我下台挨整;我要奸他的美妻搂她寻乐报仇。”他想调戏王白玉之美妻是蓄意久也,因此他寻机强奸其妻张碧玉。

张碧玉的后檐沟阶阳上堆有许多谷草、杂柴,她常到后边抱柴煮饭。一日王学都见张碧玉家里的人走了,只有碧玉在家,他提前窜到张碧玉后边草堆里躲着。快到午时了,张碧玉去后边阶檐上抱柴草,王学都从草窝里冒出来抱住张碧玉便要强奸。张碧玉用力挣扎,二人在阶檐坎上滚入了檐沟里,王学都在沟底抱着张碧玉不肯放松。正在这危急的时候,檐沟壁上有一堆蛇蚂蚁爬在王学都的脸上连续刺他十几针,刺得王学都疼痛难忍,便伸手去刨蚂蚁,张碧玉趁此机会脱身而去。她一趟跑回家换了衣裤,她气惨了。有诗叹曰:

后檐沟里出妖精,淤泥趴鼠钻纟罗 裙。

蜘蛛抓住美蝴蝶,好得蚂蚁来打针。

张碧玉是个聪明人,她心中思量:“精灵人吃了亏阴倒,愚蠢人吃了亏惊吵,家中出丑事,犹恐外人知”。她将此事哑口不谈,连自己的爱人也不让他知道。她想:“王学都这流氓,是那种虫,必钻那种木。王白玉清了他的帐,使他下了台,成了光棍,以致他今日来侮辱我,我应多加提防。”

又说那滚入檐沟里的王学都,一堆蛇蚂蚁把他的面孔都刺肿了。檐沟里的浠淤泥糊他浑身满头,简直象癞疙宝,黑乌龟!他从檐沟里趴起来跑回家里换了衣裤,洗了头脸去医院治疗。有诗嘲日:

柴花蛇儿缠杜鹃,蟾吃樱桃树难攀。

蚂蚁无情刺肿脸,医生问病不堪言。

王学都强奸张碧玉不遂,反而落过狼狈不堪,使他老羞成怒。他沉默地思想:“王白玉把我拉下马,使我变成这样孤凄,我必须在他的美妻身上磨皮擦痒,淫欲取乐,报仇雪恨。”

他觉得调戏张碧玉是有条件的,他家的老房子与张碧玉家共壁。前次调戏了她,他们两口子都没有来追究自己,因此他的胆子更大,欲心更狂,进一步寻机奸污张碧玉。

一日,王白玉到乡开会去了,王白玉的父亲——王学成赶场去了,只有张碧玉在家。王学都趁此机会把隔墙凿了一个洞,洞口只钻得过一个人。墙壁那边便是张碧玉的灶房,王学都在洞边守株待兔。到了已时,张碧玉去灶房里煮猪食子。她烧了几把柴、火钳都烧烫人了,锅里未开。她突然听见后面响动,她转身一看大惊:原来是王学都的头从墙洞里钻过来了。她连忙端起烧火板凳,用板凳的两只足卡着王学都的颈子,并将板凳用力按着。边按边喊:来人呀!有贼!”王学都起劲地挣扎,可是那板凳足象侧刀一样地卡住他的颈子,还有墙洞卡着他的身子,退也退不出去,钻也钻不进来。王学都道:“饶我这遭吧,今后我痛改前非,永不再犯。”张碧玉道:“前次你侮辱我,我放了你的初犯,今天你又来了,我饶你不得!来人呀!拿贼!”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学成回来了。他一见媳妇子用凳子卡住贼子的颈子,便大声喝道:“卡得好!卡得好!我来了!”他一下坐骑在板凳上,象千斤榨一样,压得王学都动弹不得。王学成连声道:“碧玉,你快拿火钳来打他的嘴脸,我喊你打的;拿烧红的火钳来烫他的耳朵,我喊你烫的!”碧玉拿起火钳打伤了王学都的嘴脸,又将火钳烧红烫其耳朵,把其耳朵烫破了皮。王学都喊道:“饶命呀!饶命呀!”王学成道:“公了,还是私了!”王学都道:“私了。”王学成道:“私了是可以,但你要老实交待:你到底要想钻过来干什么?”王学都道:“我想钻过来偷东西。”王学成道:“碧玉,你拿火钳来烫他说假话的嘴巴。”王学都道:“莫烫!我说实话,我想钻过来调戏碧玉。”王学成愤怒地道:“碧玉是我的贞洁媳妇,我待她如同待闺女。我王家有家规,不许任何人乱来。唯独你这不学好的坏蛋,不置位的东西,不要脸的禽兽,胆敢乱堂!你咋个不去调戏你的媳妇呢?”王学都道:“我的媳妇没有你的媳妇乖。”王学成道:“碧玉,你快拿火钳来烫他不值价的嘴巴子!”碧玉又拿烧红的火钳来烫王学都的嘴,烫得他喊天叫地,哀哀求饶。碧玉道:“这次放了你,今后不准再犯。”碧玉取了凳子,王学都的头象乌龟头一样地缩转去了。有诗嘲曰:

“隔山乱堂实不妥,墙洞里面多坎坷。

火钳烫伤两耳朵,板凳卡住后颈窝。”

碧玉要把那墙洞封了,王学成道:“别忙封,等白玉回来再作考虑。”

且说王学都淫心未遂,反而吃了亏,气之不过,想法报仇。他心生一计:将自家的水缸里放下农药和鱼,并叫自己家里的人不吃水缸里的水。他便去乡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的治安来王学都家里看现场,问案情。王学都对治安道:“今天上午,王学成、张碧玉凿穿了共壁墙,钻进我家,偷走我家现金五千元,还在我家水缸里投毒,又偷捉我家的鸡鹅鸭。我去捉他们。他俩一个拿棒子,一个拿钳子打伤了我的头部。公安,你看吧,我头上的伤就是他们打的,那个墙洞就是他们凿的。自从他们与我家结起仇恨以来,他们经常扬言:要把我家的人整死完。因此,我家的水缸里是经常养起鱼的,今天我才发现咱水缸里的鱼死光了,我才知道他们在我家水缸里投了毒,差点把我家的人毒死。不信,你们把我家水缸里的水打去化验吧。”治安把其水缸里的水打了一瓶拿回去化验。并将王学成、张碧玉喊去派出所审问。

张碧玉去自派出所把王白玉清王学都的帐后,王学都于后檐沟里侮辱她,凿开墙洞望图钻进灶房调戏她,以及她同公公用板凳卡其颈子,用火钳烫其耳朵的过程向派出所的负责人讲了。派出所派人去调查:当地的农民都说王学都都是流氓,坏蛋,说王学成,张碧玉是好人,不多事的。王学都的女婿——蒋安邦向派出所送了1000元钱,为其岳父打官司。王白玉去派出所喊冤,要派出所洗清其家属的罪名。派出所通过张碧玉的申诉及调查确定:“张碧玉、王学成无罪,纯是王学都,罪上加罪,为报其仇,安赃诈害、污告张碧玉、王学成。”派出所决定,罚王学都千元钱的款,并叫他在群众大会上作检讨,向张碧玉、王学成赔罪。

王学都在群众大会上把他为张碧玉患上思想病,躲在后檐沟里调戏张碧玉,及破壁而入调戏张碧玉的经过说了出来。正在他检讨的时,会场上有两个被王学都强奸过的妇女走到王学都面前吐了王学都一脸的口水。两个妇女异口同声地道:“王学都不是一个好东西!叫他检讨有何用,怎么不把他拿去判刑,为民除害。”张碧玉、王白玉、王学成听见王学都的检讨气得要命。王白玉夫妇回家后,张碧玉对其夫道:“不应该叫他当众检讨,应该拿他去判刑,那无耻的禽兽,他却当众丢了我的丑。”她说着就抱着其夫哭了一场。其爱人的哭声更激起了他对王学都的愤恨。

且说王学都用计不成,反而挨了千元钱的罚款。他更加怀恨在心,寻机报仇。他暗暗地思量:“我玩不成他的美妻,我要叫他当太监,守着彩女玩不成。她用火钳烫我的耳朵,我要用刀子割她男人的睾丸,叫她守活寡,雪我仇恨。”一日傍晚,王白玉卖了两条肥猪给屠户,王白玉正要向屠夫领钱,于时,王学都请来几个打手,还有其女与婿一齐来到王白玉面前。王学都道:“屠师,这笔钱应当给我,不应给他!他是偷我家的猪来卖与你的!”王白玉道:“胡说!此猪是我家养的,还有邻居帮我抬来的,谁偷你家的猪?老辈子,你今天是来找我生事的,等我回家再说吧。”王学都喝道:“来人,与我动手!”那几个打手及其女婿一齐动手,对准王白玉一阵拳打足踢。王白玉人孤势弱,怎斗得过几个打手,王白玉被打得头破血流,其血流来把身上的衣服都染红了。正在这时候,王学都穿着甩尖子皮鞋,用力一足踹中王白玉的阴囊,把王白玉踹昏倒在地上。于时,王学都拿起刀子去割王白玉的睾丸,当他割破其裤子,正要取睾丸的时候,王白玉猛然站起来从肉摊上抓起一把杀猪刀,用力一刀杀入王学都的胸窝,王学都倒地而死,几个打手都吓溜走了。王学都的女婿——蒋安邦抓起屠夫的砍刀向王白玉砍来,二人你一砍,我一刀地斗了十几回合。时而砍刀砍尖刀,砍得火光亮,砍得当当响。屠夫在一边喊道:“你二人快住手!别把刀与我砍坏了!”王白玉埋了一个破绽,一刀杀人蒋安邦的脖子,只听他一声惨叫倒地而死。其妻——王娇艳拾起砍刀向王白玉砍来,王白玉一刀杀入王娇艳的臂膀,其亲戚把她送进医院医治,并报了案。王白玉抹喉自杀,倒于地上未死。天将黑了,公安开着警车来逮捕王白玉,他忽然趴起来往前跑。公安叫他站住,他仍然朝前跑,公安开枪打中他的左腿,他跑不动了,公安用手铐将他锁了,并用警车把他送进医院医治。王白玉进入医院,公安把手铐与他取了,他立即用自己的指拇插进脖子的刀口中扣住咽喉,扯断咽喉而死。有诗悼曰:

“为其娇娘雪恨仇,五指扯断三寸喉。

惨情激下良民泪,怒气冲破玉皇楼!”

张碧玉、王学成来到医院看见王白玉死了,公媳俩附着王白玉的尸体挥泪长哭。他们哭啊哭,月楼哭断,哭不断;泪呀泪,泉水流干,泪不干。好像窦娥哭得六月飞雪,如同孟姜哭倒万里长城。公媳们把王白玉的尸体领回去安葬:全村的干部群众每户一卷鞭炮,每组五朵花圈一齐送来哀悼王白玉。鞭炮震天响,悼词动地哀。全村的干部群众向王白玉挥泪悼念,低头默哀。安葬后,张碧玉领着四岁儿子,披麻戴孝,跪于墓前,烧钱化纸,放声数哭,哭啊哭:

“哭破苍天雨滴滴,声哀大地风飘飘。

恨压冤家魂渺渺,泪洒哀湖浪滔滔。”

祭墓后,有媒人来与张碧玉谈婚事。张碧玉对媒人说:“我已看破红尘,今生不再嫁。王白玉与我情深似海,我要与他树贞洁碑。公公待我如待闺女,我要与他当孝子,把他送老归山。把我的儿子哺养成人,把咱王家的香烟后代继承下去,使他惨死的父亲在阴朝螟目安息。”

却说王学都的亲属各自将王学都,蒋安邦的尸体领去安葬了。王学都的媳妇在公公之墓前数哭道:

“哭一声公公天不妥,念一句悼词人不乐。

淫欲招来杀身祸,屠刀刺死见闫罗。

莫怪儿孙莫怪我,要怪八戒想嫦峨。”

有人为上事作诗曰:

“欲海之中万丈渊,淫浪卷翻几渡船。

挨了火钳悔割卵,血染屠场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