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命的那时
洗完澡后,忽然闻到了窗外树木潮湿的气息,望望地面,果然有斑斑的雨迹。心中有些欣喜,穿着简单的衣物匆匆出门,想拥抱这久违了的好天气。
我在小院里走着,看着葱郁的树,沧桑的房屋与这个没有落日的黄昏,听着几家人家里又传出的争吵,欢笑与锅碗瓢盆的声音。我站在屋檐下,天空白得是那样透彻纯净,让人想轻轻的捧在手心。偶尔有几声隐隐的雷声。我只是站着,任凭雨轻轻的打着我的脸,任凭风从我身上呼啸而过。
我喜欢这一种宁静,这种来自于天地之间没有任何物欲的纯净的安宁。
有一种想要在雨中行走的冲动,可又有些无力。喜欢每一种下雨的感觉,小雨有愁丝,大雨有气力。虽然懂得不要正儿八经的忧伤,懂得冲刷了的只是浅浅的表面,却还是渴求着每一个雨后美丽的故事,每一把雨伞下会心的笑靥。有时候,真正让人哀愁的并不是雨,倒而是风。随处飘然而来,又随处飘然而去,不知其详起,不知其终结。萧萧而过。像是躲藏在某处已逝人生的声音。
回首间,望见了双儿。她站在远方静静的用那种目光望着我。不是喜悦,也不是害怕。我缓慢的走进她,似乎就要靠近时,她却抽身离开,好像并不愿意。我们是那样熟悉而陌生,我们似乎都能懂得彼此,却又从未走进彼此的世界。忆及与她玩耍的场景,都是借助着外物,抑或是,待她睡着时偷偷轻抚,从未像母亲般亲昵地将她抱起。并不是没有付出真心,或许我们生命中的默契就该是如此吧。那样靠近,却又像是隔了一亿年的生命。转身离开,听见了她的啼哭,心里有些揪心的痛楚。她在地上翻滚着,不知是在傻傻的自娱自乐,还是什么。耳边却是只有她的声音。
有时候,很害怕争吵,只想像现在这样有一种没有被外界打扰的安详,像边城里的人们那样生活。没有阴谋,没有诱惑,没有争执,只有爱。渴望着一种老年式的情感,没有誓言,没有甜蜜,没有惊喜,却有一种融入彼此生命的温暖与不离不弃。
我想,就这样生活吧,我会找到我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