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左 流年往右
时光说,你永远抓不住我的尾巴,我的身影是你永远无法捕捉的近在咫尺。
诚然,我们是被时间捆绑的囚徒,是被判了终身监禁的罪犯。直到衰老,直至死亡,我们永远无法逃脱时间为我们规划的四角的天空。
九月的南方,夏季依旧未曾褪去热情,我依旧能从手表的倒影中看见头顶悠悠旋转的古老的三叶扇。窗外,逐渐金黄的是几月前栽下的预计秋日丰收的作物。而我,却只能待在钢筋水泥围建起的怪兽中等待着无法逃避的衰老。
总是固执的认为,没有接收到外面空气的清洗便可逃离时光划下的痕迹。只是,偶尔从窗缝间溜进的微凉的风仍旧将流年刻入石板。方知成长始终是无法逃避的魔咒。
从来都是认为,时间使人成长,令人成熟,却不想我们在时光流逝中变得面目全非。
翻开那本厚厚的如砖般沉重的相册,里面是时光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似水流年。可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变得不再像自己了呢?
我开始习惯黑暗,习惯在黑暗中无声哭泣,那样夜幕会掩盖我的哀伤;我开始习惯笑,习惯在想哭的时候放肆的大笑,那样,我可以将因哀伤流出的泪定义为喜极而泣。
我默默地触碰孤独,因为害怕受伤,将自己掩饰在虚假的外衣下,将曾经那个单纯的无知的小孩伪装成一副生人勿近的恐怖模样。可是,这却不是我想要的啊!
流年脆弱,经不起时光的冲刷,我们的那些山盟海誓轻易被时光碾碎,化作了粉尘。那些,我至今仍旧热爱的浮华的文字,华美的线条,最终还是会离我而去的吧!
梦魇,魔咒,古老的梵文,呢喃着,浅唱着;循环,往复,时间的流逝,亘古未变,不眠不休。
时光在左,流年只好往右,不过是为了不让最后的回忆也被无情地碾作粉末罢了。于是,只好告诉自己:逃不过的只是彼间少年,微笑向暖,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