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哑然发笑
长高了的棕榈(原) 2009-02-22 13:08
那日一早途经院子的时候,溘然抬起了头。素来就爱好低着头走路的我,一眼就望见了路旁花坛里的两棵棕榈树。毛茸茸的身躯,头顶着宏大如伞盖一般的叶子。据说我们平时用来编织的棕绑睡床,即来自棕榈树干上的层层棕皮。树冠的叶子,可做成夏天乘凉的蒲扇。眼下的两棵棕榈树一高一矮,高的那棵若是用参天来形容,那是一点都不为过的。只是它身边的同类却显得矮了许多,两棵树并排站着,似乎如父子一般,就差手牵着手了。
二十多年前,我踏进这院子的时候,这两棵棕榈还只是与人身高一般,抬手便可能着。那会儿,或许与我一样,只能算是个青年时期。到了盛夏节令,兴旺的树干便会结起茂密的果子,一串串如熟了了葡萄,先青涩而渐渐变成紫黑,但谁也不知那果子可否食用。大概果子带些甜味,过不了多久,便就成了苍蝇聚首的好去处。从前,花坛前的旷地上有着半片篮球场,固然简陋,但与我年事相仿的这些年轻人,二三十岁,简直整日无事可做,于是时常在那里打球游玩,玩累了就在花坛的台阶上休息,只是树上的那些苍蝇与我们一样,想必也是无事可做且精神茂盛,天然就将我们身上的臭汗,当成了树上的浆果。这样与成群的苍蝇为伍,想必是愤怒了我们这些气盛的年轻人。于是拿来了锯弓,三下五除二便将棕榈剃了个头,因此一个夏天便也就因此循分。
这样一年一年的过着,我们这些毛头小伙也都初为人父。棕榈当然亦跟咱们一样的长大,大得已经有些够不到抬手的样子,树上的浆果到了夏日却依然成串垂挂,仍然是棕榈食客的苍蝇后辈,显然亦继续了前辈的脚印,仍旧牢牢的缭绕在棕榈的身边,直至西风四起。九十年代的某个初秋,我们中一个好捣鬼的家伙,不知为何就点燃了棕榈树干上的棕皮,滋啦啦的声音,连同着青黄色的火苗,吱溜溜地直往上串,一时光,青黑的浓烟直冲云霄,真如同导弹发射个别蔚为壮观。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棕榈四处的香樟、桂花树等皆受了连累。早已面容失色的我们慌手慌脚的牵来了水管。待所有就绪之后,其中一棵棕榈已成了黑不溜秋的柱子。
人有时老是要为自己的年轻付出代价,但那棕榈却是无辜的。经过了这场大火之后,我们好像长大了许多,因为那个秋天是在局促不安中度过的。天天总看着面前的那根柱子,恍如一切都变得那么别扭。那些日子,篮球场上空空荡荡,只剩下了受伤的棕榈,默默的舔着自己被烧伤的躯体,向它身边的错误诉说我们这些无知的人,给它造成了无真个损害。那一年剩下的日子仿佛就在这压制忐忑中度过,虽说不受到过多的处分,但实在各自的心理总是会感到愧疚,毕竟这是出于别人的宽容。
或许是有了这次事件,也也许是其余起因,从前混乱的花坛里,却是清洁了许多,疯长的杂草被随时的拔去,就连边上的篮球架也成了火灾的祸首,也因而被连根去除。这样的境况坚持了很多年,直至那事件缓缓地被人们所淡忘。转瞬又过了好多年,南方红豆杉,这些当年气盛的纵火者们,都已经步入不惑之年,除了本人的事件之外,也就是关怀家庭与孩子的成长。对从前的一切未然淡薄,淡漠得连那棵曾经垂逝世的棕榈,已经恢回生力都浑然不知。只是到了近些年,由于夏日里种下的丝瓜,居然爬上了棕榈的树冠而才发明,曾经被大火践踏过的那棵,已经巍峨入云,而它身边的另一棵好像须要仰头仰望才干与它并肩。或者这可算是浴火重生最典型的故事吧。
我突然想起,从前有个《陶罐与铁罐》的故事。但细心想来,又哑然发笑,究竟这与大火与棕榈的故事风马不接。然而,每当我看到那棵高大而硬朗的棕榈树,总不免把它比之于曾经埋葬地下千年而不腐的陶罐。说来还真是有些奇异,当年同样阅历大火的那些年青人,也曾一起渡过了的忐忑,现在却不尽雷同。就如陶罐与铁罐那样,同样是经由烈火的锻炼,终极的成果却是天壤之别。
前多少天一早,大家围坐喝茶的时候,胡侃着就聊到了那棵棕榈。有人即说,若是再去把另一棵也放上一把火,或许亦会长得和那棵普通高。但这个提议得到的却是一片安静。我想这些儿子都已经和老子正常高的人,即使是明知能到达那样的后果,也是断不会再去做那样的傻事了。因为这些人都和那棵棕榈一样的长大了,变老了。那另一把火,或者倒是能够让他们的儿子去放,让另一棵棕榈也有一次长高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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