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岁月里,那伤感的往事
这件事埋在我的心里已经很久了,多年来,我除了愧恨外,更多是难以启齿,感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曾经是那么的渺小……
当时我正在读大二,几乎从入学不久,同班的花就对我有好感觉,也许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而已,也许是因为我喜欢文学的我经常在社区发表文章,花对我的好感是毫无遮拦的,请我看电影,找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差不多全班同学都感觉到了。
也许是所有文学青年的通病,我追求是那种一见钟情,而花,长得实在是太普通了,一点也激发不起我的兴趣,而我没有直接拒绝她,和她保持这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是因为潜意识里还有一丝虚伪,我喜欢被人追求被人崇拜的感觉。
升入大二,寝室里好几哥们都有了女朋友,每到双休日,往往只剩下我一个人百般聊赖,每晚的卧会上,提他们说起各自女朋友的种种温柔,种种好处,让人心里痒痒的。老大的女朋友会做凉拌菜,虽然那也是普通的凉菜,但是老大吃得津津有味,并回味无穷,比咱们的食堂菜好吃多了。而老三是女友,用平时省吃俭用的钱给他们买了一件风衣。老三说:“北方的天气,风多而大,一个女生。家里也不富裕,宁愿自己不穿也给我买一件风衣服,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听着他们的说话,我插不嘴,只有听的分儿。这个时候老五说说话了:“你们那些说的都不实在,在高中时,女友就让我给亲了,而且我和她已经那个了。”大家起哄:“哪个了?那个是什么意思?”老五大声说:“上床了,这会你们满意了吧,不过老五阴险的笑了起来,那是不可能的。我怎么舍得让心爱的人冒险拉!原来,是一场虚惊。
在那一刻,我也多么想找一个女朋友互相安慰啊!尤其是我察知父母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心里更是充满苦闷。
日子依旧慢慢地向前推移这,然而有一天,学院里暴出一条新闻:外语系大三的一名女生意外怀孕,男友切移情别恋,女生羞愤不己,从宿舍楼跳了下去!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起此事。有的说那男生禽兽不如,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有的说那女生太傻,不懂得保护自己。老五出床上坐起来:“今天,我给大家发一样东西,咱们寝室有女朋友的不少,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注意保护对方的安全。”我们以为是给大家发什么东西,纷纷从床上起来等着,不想切是安全套!“如果男生都多份责任,就不会发生外语系那样的事情了,以后咱们之中谁在这方、方面出事,我决不放过他……”本来兄弟们是想拿这安全套取笑老五的,听了老五这话后,都沉默了,拿在手里的安全套忽然变得沉甸甸的。
之后老二,也有女朋友了,而我成了孤家寡人,有的时候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那天是我的是生日,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我像往常一样的去上课,花忽然叫住我:“生日快乐!”并随手递给我一份礼物,一本精美的日记本,只记得和她聊天时无意中提过自己的生日,不想花记住了,一种感动充溢了我的全身。
也许,花的关怀来得正是时候,也许,我寂寞的感情想找个寄居的港湾,从此,我仿佛改变了对花的看法,她虽然长得不漂亮,但是也善解人意,虽然写不出诗情画意的文章,但能唱出让人沉醉的歌声。更重要是花主动追求我。我在一本书上曾经看到过这样的一句话:“如果女生主动,男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我承认,能够接受花,很大部分原因是我的空虚。我是一个虚弱的猎人。
那时,学校不远处有一家“情侣录象厅”,同学们经常去,我和寝室的二哥也去过,录象厅被间隔成一个一个的“包间”因为隔间效果不大好,相邻两个包厢能听到彼此的说话声。录象厅里大多时候放言情片,有的时候也一些三级片,那样的片子得等到深夜人静,有人提出要求了才放,而此时隔壁包厢里总会传出一对男女好像配合画面的声音,让人浑身躁热。
周末的时候,我和花路过那家录象厅,看着满脸痴情的花,我忽然想和她一起看录象,来试探下她对我的感情,而且,老五给我发的套套我始终没有机会使用,当我吞吞吐吐地问花想不想看录象时,没有想到的是,花没有一点疑问就答应了,因为几乎所有同学都认为,只要去那里,关系肯定不一般了。
接下来我和她去录象厅,和在录象厅时,我无论如何对记得安全地一,而且,在我脑海里,即使以后和她分手了,也不会留下后患,不会有太多的责任。一路上,她显得娇羞可爱,这更激发了我的某种欲望。在录象厅里,当画面上出现男女赤裸相拥的镜头时,我和她也情难自持……事后,我想把那套套仍掉,她不让,她说那是初次的见证,她始终和自己爱慕的男孩子在一起了。
然而,现实生活充满了变数。在一次联谊会上,我结识外系一名叫欣的女生,我们志趣相投,我很快便无法自拔,在欣的面前,我没有了那种原始的欲望,有的只是对彼此的尊重和文学的向往……
可是,她怎么办?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那么多亲密的行为,一下子让花如何接受这个现实?但我是真心爱欣的,那种感觉是我和她在一起时所没有的,年轻的我第一次感到了快择的艰难。
那晚,当我把她约出来,吞吞吐吐地说出事情原委后,先是呆住,而后直视我的眼睛:“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那样做?”她的是声音不高,但字字如重锤般的敲打在我的心上,我不敢回应她的目光,只感到自己是一个负心汉,愧对了她的一片真情。
花很快消瘦下去,同学们只知道我们分手了,但不会想到我和花已经有了那种关系。因为在同一班,不可能不见面,花每次看到我都视而不见,而我也从来不敢与她对视。但我能很深地感觉到,在她故作坚强的外表下,我着近乎绝望的悲哀……因为一时的寂寞,我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而且是用老五发给我的安全套!我无法不在内心深处强烈地责怪着自己,一想到花曾经那样痴迷地保存过我们用过的套套,更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滋味在心头……
而我和欣,在经历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之后,我们的恋情也随着大学生活的结束而搁浅了。现在虽然毕业很多年了,我还是忘不她的事情。她不是我生命的主题,但是,她在我生命中是不可缺少的插曲。甚至我结了婚,有了孩子,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都对那段经历无法释怀,有一种痛恨内心深处弥补。
原本,安全套代表着对爱情的真诚,而我,想着当年那样卑鄙地把它当作一种发泄苦闷的工具,表面上是为了保护对方,在“爱”的掩饰下,实际上出于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是我在性问题上的一种游戏,一种不负责任。花对我的宽恕,至今我仍让我感慨并且惭愧,她和我爱无关,但时时牵系这我的良心。
青春岁月里,那只伤感的套套,因为一时的寂寞,这事它始终是我心灵的一个结,它让我懂得了应该怎么去爱,去珍惜,去呵护,去保护,去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