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则降
未见君兮,我心则夷;既见君兮,我心则降。
少了忙碌,少了忧伤,在这样平淡无华的日子里,静静数着时针转动的意蕴悠长。
减少发呆的几秒,我偶尔会煞有其事地认真地考虑该用怎样地字词来形容这样的平和,那是我从未遇到过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但它明明是蕴开的,时间好像慢了慢了,但它明明默然如一地展开优雅的步伐,一种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的逝去,那不是乏味,却如水般无味。有了,我想这样的生命状态该是,新沏开的一壶茗茶染着春绿,在杯缘渐渐散而不散的那抹轻灵水烟弥漫。
总是这样,路过些许风景,自以为不曾放在心里,却常常在人静时分悄然回味,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景淡成薄薄的冰片,还不自觉地含在嘴里,化不开,融不去。
人家都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可是到了我这儿却是‘曾经的永远是最美的’。我总是喜欢用美来形容自己所喜爱的事物,不管是人,还是物,还是眼前的一草一木,皆有风情,别具姿味。忙的时候想着旧时午后秋千上荡不完的悠闲,闲时又倒来馋嘴那日忙不完的充实,哎,过去的总是好的。
就像是现在,正是烦闷的夏日呢,却想起了高三时,那夜夜的寒冬,粉色的空间,泛着明黄的诗意的被子,毛绒绒的熊熊,两只藏着轻羽的枕头,古红色大得可与房间媲美的床,我就这样被埋在里头,和着晕开的柔和的灯光,捧着本读了五六遍还不够味的红楼,迷失在书里头,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仿佛不是书,而是我就和宝黛在一起,过着细语绵柔的生活,与世隔绝。
还有那时凛冽的清晨,浓浓的雾,堆积的雪,迷蒙得真不开的双眼,眼里父亲温柔宠溺的笑意。我记得那时,班主任老师会天天在走廊上等待迟到的人们,我常常就是的,可他却总是好心地不拦下我,就算很生气地在训话那些个迟到的,也能放过我(嘻嘻,偷笑一下)。更可爱的是,有阵子妈妈送我,我总是迟到两分钟,他就笑嘻嘻地跑来问我怎么回事儿,我就有恃无恐地和他抱怨是妈妈开车太慢了,他很不给面子地把嘴巴咧开笑我笑得很欢,当时,我总是会很无语,然后就低下头脸红了。呵呵,我想,在我们心里,他永远都是个睿智,又淘气的大哥哥吧,而不只是个严肃的班主任,或是上课搞笑连连的物理老师。上他的课,总是紧张又有趣的。
才过了十九个寒暑,我便觉得自己老了,心上承载着太多的沉重,勘破了红尘,总是会写些暗含佛家意味的话,我想,我的心有一大半早已踏入佛门了吧,“缁衣顿改昔年装,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说的是惜春,可我却是真心的羡慕她了。
最爱白色了,选衣服时只考虑白的,只是因为白色给了我一种轻盈,有趣的是,恰巧只有白色适合我的,要是穿了别的颜色,人们定是会觉得怪怪的。有次,我突发奇想穿了件红色的进教室,害得她们说是以为一团火进来了,我顿时笑不起来了……
咿呀……咿呀……咿……似乎唯有浸入思绪回忆的时候,我才能享受到难得的轻灵感,刚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