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
为了一个深爱的背影,我曾经守在你离开的地方,久久不去。为了有一个肯定的答案,我守着很久很久挥不去的诺言。
一路跌跌撞撞,想要有个人陪在身边。想在深夜的时候,有温暖的手可以抚摸。想有一个爱的人,陪着他同甘共苦。想把自己对生活的厌倦寄托在另一个厌倦着的人身上。
对生活我有着深深的厌倦。
我是个颓废的女人。
我用自己的方式生活,做了一个不完全的自己。每天泡网,写字,上班,睡觉。与孤独为伍,以寂寞为伴。在烟酒里醉生,而后梦死。用我自己的方式,让颓废加深,彻底。
零,为何你的脸上总有着淡淡的落寞。对我说这句话的男人总是很关心我。关心我的一切,我的快乐,我的忧伤,我的孤独,我的生活。对他,我有着很深很深的依赖。我告诉他我所有的快乐与不快。记得我在文集的简介里写下:与你分享我的快乐,让你知道我的不快。这是给他的。
他一直知道,对他,我只是依赖,并无其他。他也清楚,我们之来没有爱情。不可能有爱情。是的,他都知道。只是,他什么都不说。由着我的性子,对他撒娇,对他发火,对他诉说,对他依赖。
他是一个积极的男人。他常常对我说:零,即使所有人都离你而去,还有我。这样的男人,我竟然不爱他。我竟然无法爱上他。
我是个笨得近乎白痴的自私女人。
某些时候,我会反复地问自己。我是否真的如朋友所说是个怪胚。无论对幸福,还是对爱情,我都有着最深沉的渴望。然而,每当爱情靠近时。我却一再闪躲。
每一个男人走近我。我都会有一种莫名的胆颤。我害怕。我害怕了。我终于开始害怕爱情。害怕别人对我好。害怕他们给我爱。这让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签名档:不是不想再爱,只怕,爱也是一种伤害。
不愿伤害别人,更不愿伤害到自己。
我渴望爱情和温暖。却又在不断地拒绝和排斥着。我似乎开始能够理解那些反常于人性的现象。因为明白它无法被人接受的苦衷。我知道我这样的举止,在很多人眼里也很反常。但是和人性没有冲突。我有些欣慰。
我已经一无所有。只剩倔强。
我用我的倔强,一路为自己疗伤。一次次地回忆往事。一次次地撕开伤口给人看。一次次地让它们流血。而后,自己轻添着用时间让它们痊愈。不断地重复着。只是,时间越久。我就越发现,伤口竟然不会再流血,也不会结痂。我想:那是血已耗尽了吧。
空空的卧室,只听到自己敲击键盘的声音。辟哩啪啦的声音,急切地响起。我感觉到灵魂深处有一种空白。开始期待着我能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远在千里之外的家。希望能够久久地沉默。
我已经丧失了很多能力。譬如对话,辟如沟通,譬如思考。只有将自己置身于音乐里。唯有音乐才能给我带来安慰。
如果有一天,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音乐和寂静,我是否能说得出自己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如若不能,我想我也许会久久地沉默。想起安妮说过:灵魂的表达没有声音。那是我的文字。我想,我也只能用文字来表达。
如今在我身上除了倔强,再也找不到任何有关自己的东西。包括激情,包括温度,包括一切向上的东西。我不知道,我是否已经失去自我。
一路走过,带着风尘和心伤。我似旅人,除却满身的尘埃,只剩下疲惫与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