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里传来的撞击声

有一天午夜，楼上传来嗵嗵嗵，有节奏的撞击声。沉睡中被震醒。这撞击声连绵不断，起先以为楼上在敲打什么东东。接下来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女声快乐的痛苦。说痛苦是那声音传递过来的，说快乐，也许是人的联想。抬头看看表，时针已经是深夜二时。

某一天，也是深夜。那痛苦声，听起来好像是恶梦声，透不过气来。怀疑隔壁的房间，女儿是否在做恶梦，悄悄地推门而视，女儿安眠。

辗转反侧，那嗵嗵嗵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又山一般的响起。忍无可忍，起床，举起吸尘器的管子，迎上痛击。不料那管子是塑料制品，声如壳音。再举那铁条制成的衣架，连续两击。那嗵声，暗然消失。

午夜又是死一般的宁静。

第二天，女儿说有人在我们的门上，留了一张纸条。夫人下班回来，翻译。大意如下：

本想当面道谦，因你家中无人，于是留下此条。昨晚的行为，我们感到非常羞涩，这是很自私的行为，保证下不为例。

原先楼上住的是一对老夫妻。后来搬走了。房子出租，来了一双青年男女。是新婚夫妻，还是尚未婚配，不知道。在英国有许多人同居但不结婚，那怕有了孩子，这种现象相当普遍。也有的孩子已有数位或长大了，才结婚。

英国有教养的人，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