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你太浓
习惯了夜的黑,它以它的厚重慢慢地将我温柔的包围,似有微薰的气味在鼻翼间缓缓滑过。于寂静的夜里轻敲键盘,每一记敲击的声响仿若心底里流淌出来的音符,是低回,是婉转,似袅袅,亦婷婷。总是这样肆意的放纵自己。现实,网络;网络,现实,于我,它们该是和谐存在着的吧。
夜,静好无恙。循着自己的足迹,牵一颗温婉的心,一起散步,有微风轻轻撩拨,氤氲,慢慢荡漾开来。
点开自己的空间,在文字里找寻曾经的记忆,点点滴滴犹在眼耳,你和我在拐角的地方各自轻轻转身,或优雅从容,或踟躇蹒跚,你在左,我在右,只是平行,绝无相交;而时间在后,你我在前,倘使挽留,亦是徒劳,华发早生,奈何落花流水。
开了CD,调到耳朵以为最舒适的音量,此刻只有音乐的迂回和缠绵,把自己融进舒缓的音乐里,仿佛置身无垠的旷野,不去思想,任那一处荒芜颓败。轻啜香茗,如丝般滑过喉舌,清爽和温软丝丝寸寸抚摩着一路向下,有暖意点点渗入肌肤。
把自己撂进文字里,别人的,自己的,长久以来总是把自己的心情晾晒直到风干,文字已然于我生疏,它与我巴巴地相望,想起过往的文字不过是一场卖弄风姿的走秀罢了,幼稚的。突兀的。浅薄的,林林种种,不觉轻笑自己,于是把一切搁置起来,慢慢晦涩。
借口,恩,是借口吧,“要做的事情总找得出时间和机会;不要做的事情总找的出藉口”,找千万个理由来搪塞自己,只为不去触碰,文字有时候象一把手术刀,一层层剥离,筋血暴露眼底,不由人不颤抖心悸,所以不能扎得很深,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这样正好。
其实,文与字都是钟爱的,先前读文只为应试而用,后乃为心之所喜;曾发疯般苦习书法,想是那时为的是虚荣,只想这一手字如一张用来示人的媚惑的脸,讨人喜欢,也可满足自己膨胀的虚荣,后来这手字也着实为自己带来了不少的好处,凡事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然,网络使我疏离了书写,如今写字只是为了需要,字形早已走样,如风中弱柳般柔弱无骨,它认得我,我却不认得它,心中一片怅然。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却爬满了虱子,想起张爱铃这句话,嘴角轻扯,张的深邃的尖刻,一语中的残酷,那么,又何尝不是呢?满身的虱子,挠了这处那处痒痒,顾此失彼,手忙脚乱。
清醒着的梦话,在浓重的夜色里守侯黎明,用一场想念,无关风月,不是不想念,只是想你太浓,挥一挥手,告别今夜,我困了,要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