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凤兰
塞外的春天,总是来得特别晚。季节已过清明,寒风却依然凛冽。只有小河边的柳枝,摇摆出柔软的绿意和温情。小鸟的叫声却分外地动听了。
在小村西面的山坡上,传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爽快的笑声。生产队长正领着十几个女青年捡地里的石头,这是为春耕做着准备。
生产队长不停地喊着姑娘们干活,眼睛却从没离开村花凤兰半步。身子也是围着她前后左右转。不停地和她说着玩笑话。其它姑娘不知是出于羡慕还是嫉妒,都一窝蜂似地向前赶。不一会,就把他们俩落到后面了。当然也是故意给他们方便。过了一会儿,只见凤兰向西沟走去。队长大步赶过来。有姑娘问:“队长,凤兰干啥去了?”队长说:“她到沟底平甸子捡石子去了。”“你可真向着她呀!沟底多暧和啊!”“你愿意,也去!”“我们可不敢。没人家长得俊!”
等大家捡到了地头歇息。队长就叉着手,哼着小曲儿向沟底走去。几个年纪大些的女孩子挤眉弄眼,吃吃笑。不一会,大家就笑闹起来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或者更多一些时候,凡正姑娘们都闹够了。这时,有几个小丫头就嚷嚷着说:“队长咋还不回来?”“他们在沟底下干啥呢?”“要不咱们去看看!”说着,几个小丫头就站起来,要去。“站住!傻呀?”一个大些的姑娘叫住了她们。“你知道人家干啥好事呢?”“还能干啥?不就是捡石子!这长时间了!”“小孩子家家的,懂啥!”
这时,凤兰从沟口出来了。见大家眼盯着自已,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头发也有点凌乱。衣服上还粘着几根草叶。
村西有一条大沟。沟里有一条清明透亮的小河。清泉两边都是绿油油的杨树、柳树、榆树。浓浓的树荫下,清清的泉水边,一群孩子嬉闹着,几只鸭子悠然地游来游去。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叫声此伏彼起,仿佛在召开盛大的音乐会。但因为树高林密,总看不见它们的影子。从沟里吹来一阵阵凉爽的风,驱走了炎炎烈日的淫威。
凤兰从家里端着一盆衣物出来,走到小河边。刚刚蹲下身子,就见前院李嫂在相隔十几米处洗衣服。两家平时走动很多,两人年龄相差不是很多,经常在一块说悄悄话,关系不错。凤兰甜甜地打着招呼:“嫂子,洗衣服呢!”
“呀,凤兰妹子啊!真是好活计!大晌午也不休息。”
李嫂一边说着,一边端着盆子凑到跟前来。“我说妹子,越长越漂亮了。今年十八了吧?该找对象了。”
“看你说的,嫂子!那忙啥?”
“人常说,女大不容留嘛。瞅你一朵花似的,谁见了不眼馋?日子长了,一个不留神,坏了名声。就毁了一辈子!”
凤兰脸红了。她心里明白,李嫂知道她跟队长的事了。自从那次沟底破瓜之后,她跟队长就再也分不清了。队长可是调情高手。三十多岁了,精力旺盛。虽是光棍一条,却上了几十个女人。凤兰情窦初开,搁不住几次挑逗。第一次就让她神魂巅倒,尝到了甜头。说来也怪,三、五次之后,她就主动想要了。队长三天不来,她就浑身不自在。妈妈知道了,非但没有责备,还特意给他们创造机会。毕竟好处还是得到了。她家六、七口人,生活早已是艰难了。有了队长的帮衬,一家人总算填饱肚子了。日子也好过得多。其实妈妈跟队长早就有一腿,经常当着她们姐妹的面打情骂俏。凤兰年龄最大,每次队长来家,妈妈就让她带弟弟妹妹出去玩。见多了这些,早熟的凤兰先通了人事。女人嘛,早晚还不是那么回事。
凤兰慢慢稳定了情绪,不慌不忙地说:“没啥。不就是那点事吗!嫂子是过来人。比我明白得多。”
听了这话,李嫂“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话也更放荡了:“亏你还是个姑娘!尝到滋味了?咋样?”
凤兰脸上火辣辣地,嗔笑道:“越说越不正经了!让李哥晚上好好拾掇你!”
“你李哥呀,好些天都不碰我了。”
“咋了?闹别扭了?”
“嫌我老了呗。男人不是东西!”
“你老?才二十四呀!我看好几个男人见了你,都直眼啦!”
“我可不如你!花骨朵似地,嫩得流汤儿。是个男人见了,都想咬一口!难怪你李哥惦心。”
“李哥真跟我好上。你不吃醋呀!”
“哟!谢还来不及呢!省得他没黑白日地搓挫我。不瞒你说,妹子。他可会玩,保准你舒坦。”
“你咋恁坏呢!看我打你!打你!”说着,两个女人打起了水仗。笑闹声传出了很远很远。
皎洁的月光照着沟口的小院。三间土房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秋天山村的夜晚,一切都是那么寂静。蟋蟀的叫声也显得有气无力了。偶尔几声夜鸟的叫声,划过寥廓的夜空,留下凄呖的尾音。毕竟秋天过去大半了。
凤兰自已躺在西屋的炕上,久久不能入睡。本来她和十六岁的妹妹,在这间屋子睡,但妈妈早就把妹妹叫到东屋去睡了。外屋门虚掩着,从不插,西屋也只挂着门帘。窗子半开着,月光从窗口照进来,抚摸着她光溜溜成熟的胴体。她的两只手也不安分地全身游动着。她的眼前全是一幕幕交欢的影象。不怪人说,女孩子破了瓜,就再也耐不住了。凤兰只要闲下来,就这样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凤兰睡梦里,感到了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不停地上下运动。她象住常一样,闭了眼睛尽情享受。但这次她却渐渐感受到了异样。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啊!不是队长,竟是李哥。李哥身子上下颤动着,两只手也不闲着,尽兴地揉捏着她的乳房。嘴还咬着她的嘴唇,舌头搅进她的嘴里,更激起了她的情欲。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身子也本能地扭动,嘴巴发出了沉醉的呻吟。几十分钟后,随着李哥“啊~”的一声大叫,一股热流喷射进了她的体内。一切恢复了平静。
两条光身子并排躺着。凤兰幽幽地说:“李哥,你有老婆孩子,不该找我呀。”
“你知道,哥早就喜欢你嘛!不能让老光棍独占了你!”
“这都是命。哥,再别来了。看嫂子生气。”
“你嫂子可不小心眼!”
说着说着,刚过了十几分钟,李哥又把凤兰抱起来,让她跪在炕上,蹶起屁股,从后面扑哧顶了进去,不急不慢地摇动起来。不一会儿,快感就弥漫了她的全身。凤兰想,怪不得嫂子说他会玩。很快,她全身就酥软了,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任由他变着花样折腾。
李哥走了,临出门还在她的乳房上捏了一把。
凤兰累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月亮偏西了。月光从窗口移到院子里去了。屋子有点暗。朦胧中,凤兰觉得又有人趴在她的身上,热辣辣地插进了她的体内。她太累了,一动也懒得动,任由那人在她的身上肆虐。等完事了,她也没睁开眼睛。只是有些不满地问:“叔,为啥让别人来遭踏我?”
队长说:“没办法。他抓住了我的小辫子。我在场院给你家背粮食,他竟悄悄监视着,都一笔一笔记着呢。委屈你了。我的宝贝!”
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来:“我真成了滥贷了!”
再见李嫂,凤兰不深不浅地笑笑,嘴巴还是那么甜。而李嫂却有些带答不理的,早没有了往日的热乎劲儿。凤兰也不计较,毕竟睡了人家男人呢!
此后,凤兰变了。有了这两个男人的滋润,她愈发漂亮且多了五分风流。那些不安分的男人象苍蝇一样,成天围着她转。她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尤其成了女人们诅咒的对象。不到一年,村花凤兰就声名狼藉了。
那个冬天,很冷很冷。小村传出爆炸性新闻。凤兰跟回乡探亲的老光棍睡在了一起。老光棍五十多岁了,跟凤兰只是玩玩,过把青春的瘾。凤兰早就不在乎了,换男人跟换衣服一样。后来,老光棍把凤兰带到了关东,帮她找了个对象。那小子又黑又矮,很不入凤兰的眼。但她自已明白,好男人也不会要她。两口子打架,凤兰就骑到小男人的身上,打个痛快。第二年春天,她的娘家人觉得实在无颜在村子里呆下去了,就举家下了关东。
后来,就什么消息也没有了。四十多年过去了。现在也不知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