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梦绕的港湾
这一天就这样的过去了,原本阴沉的上午倏忽间乍现晴空万里,连忙从自习室跑回宿舍,火急火燎的洗了被套和床单,把床上东西一股脑的全都拿到宿舍楼天台上去晒。可是老天就像戏谑我似的,忽晴忽阴,搞得我没办法,只能呆在宿舍里,时刻准备着抢救被套等东西。
坐在书桌上,时不时的看着窗外,生怕天空落下一丝雨帘,我就这样傻傻的坐着,不知几何时,思绪已不知飘零到何处。
这一年,我经历了脑海中记忆很清晰的一次亲人的逝去--曾祖母逝世。很清晰的记得她老人家是在大年初四的黎明时分撒手人寰的。我得到消息时,她老人家已经离世好几个小时了,我的辈分太小,不足以守候在她的床榻前。当我赶到老家时,曾祖母的灵堂已经搭建好了。那时我有一种想哭而哭不出来的感觉,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呆呆的看着曾祖母的遗体,她慈祥的容貌依旧,依旧是那么的和蔼,依旧是那么的温馨。那一刻,我在心底不知呐喊了多少声“老奶”,多么的希望她能应答一声,不论我眼帘是多么的模糊,可她老人家终究还是没应答我,只是端坐在那里,静静的接受着亲戚族人,乡邻好友等人祭拜,和蔼的看着每一个前来祭拜她的人。心底呐喊直到心神憔悴时,父亲轻轻的来到我面前,语气凝噎的对我说道;到你老奶灵柩前磕几个头吧。我木讷的走上前去,机械的磕三个头,然后退到一旁,默默的为曾祖母守灵。默默的看着络绎不绝的祭奠人群,窗外时不时的传来烟花炮竹声,耳边飘来的哀乐,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寄托着我们对曾祖母的哀思。到了出殡的那一天,尽管曾祖母是喜丧(民国三年生,享年九十六岁),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哀伤,由于我是压财人之一(老家习俗,从孙辈起,每一辈子孙,都要选派一名子孙坐在棺材上,抬着出殡),所以不能不顾及形象。一路忍着这揪心的哀伤,直到在筵席上,我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内心的哀怨尽情的宣泄了出来,依稀记得,那一天,夕阳落的有点晚,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个角落里,托着腮帮,看着斑斓的夕阳,就这样看着,一直等着它彻底的落下帷幕,起身时,膝盖上的牛仔裤已经被泪水给浸湿了。
最后一次和曾祖母说话时,是大年初一,我给她老人家拜年的时候,她把我叫到她床前,拉着我的手,眯着眼睛看着我,过来好久都没撒手,用一种很微弱的声音说道:“好好读书,我会保佑你的。好好读书,将来把书读出来了,就到我的坟前磕几个头,让我知道。”当时的我,以为她老人家是说的玩笑话,于是我当时大声的应答了。随后她老人家含笑挥手叫我退去。没想到,这一面,竟是我和她老人家的最后一面,她的那番话,竟是对我的临终遗言和嘱托。现在想到那一幕,泪水总是会在眼帘打转,好想再倾听她那一番言语,好想再聆听她那一番嘱托,好想再偿一碗她老人家做的那咸肉炒面,可惜与她老人家已是阴阳两隔。
好想对着阴冷的天空喊道:“老奶,您在那边过的好吗?”,路旁的枯叶洒落在道路上,阴风吹拂,只有这一切回应着我。黯然伤神时,天空浮现一弯彩虹,仿佛是一个微笑的神情,我懂了,朝着它挥一挥手,沐浴着彩虹的朝阳的气韵。
这一年,我大四了,回首即将逝去的在这个学校的校园生活,我应该说是无憾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但想到这里,我笑了。记得论文导师曾戏谑的对我说道:“你在大学本科里,选了一个自己不感兴趣的专业,你这几年应该过得很辛苦吧,我很好奇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这个问题,我也自省过,一句话--其中辛酸吾自知。这个别的细节,要是用文字来一字一句写的话,到时我怕电脑要进水而烧机了。曾记得我写过一句话,我觉得很能概括我这几年的心里感受,这一句话是;
一切为了那个梦,一个令我心仪多年的梦,我只能艰难的向前,在清苦和让人不解中默默的度过…
心中的梦,在这一年,也是在这一年,才真正的为这个心仪多年的梦而奋斗。
心仪的梦,藏在我心里多年,在我还是在小学时已有这个萌芽,就是我要往历史学术方向发展,而今,我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个梦而奋斗着。
梦入深情不是梦,是一个信仰,是一个为之而能舍生死的信念。
梦入佳境--与君相西南,共赏桃花开。心仪等梦必有心仪的人儿为寄托。
千里之外,字水柔情,共搏激浪,不抛弃,不放弃。
心中那梦绕的港湾,有曾祖母那慈祥的神韵护佑,有那心仪多年的梦在指引,有那柔情的人儿为之守候,共赏桃花飞舞,还有什么能让我为之懈怠的吗?
也许这一年是我们该毕业了,中午看了一部《毕业那年》的电影,剧情有点搞笑,但我最难释怀的时最好的花絮。那些毕业时的人和毕业几年的人那些大学毕业感想话语,让我心有忧,何处能使我心悠然。
千里之外,字水柔情;与君相西南,共赏桃花开。我想这几句话,会使我悠然的。
心中那魂绕的港湾,一种宁谧淡雅的气息,淡去了毕业时分那焦躁的心情;心中那魂绕的港湾,一种芬芳祥和的气息,褪去了备考时这崩溃焦虑的心态。
心仪的梦,心仪多年的梦,梦中心仪的人儿,梦里慈祥的曾祖母,这一抹柔情,这一番嘱托,让我静雅,让我祥和。
风儿拂动书本,心却静止在那书中!
木子九日,扎西德勒!
天堂上,千里外,一轮月,长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