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蹉跎,光景有延
恍若离开了很久,不觉十月就这样到来了。想起去年生日送你的明信片,记得写了好多祝福的话。诸如快乐之类的官话,今天想起也觉得自己曾经很滥情。
是谁曾说过的,时间会教给我们幼稚到成熟的过渡。
在我们逐渐趋进成人这个名词之际,我也想起了许多曾经那些明暗的青春岁月,如歌如诗,荒唐叠加了璀璨的青春年月,幻觉一首歌、一个人带给我们的喜悦和悲伤,仿佛夏至香樟树下那低眉眯眼的瞬隙清风拂面。过了,也便很自然。
城市堆积的誓言,荒原盛开的守候,我们在来去匆匆中,就这么认识然后又归于陌生,平静而又动荡。仿佛落叶归根、仿佛候鸟南迁,那么自然而又真实。岁月也便如此老去,谁也不曾料想,一个人的生命中会有那么多的面容出现,惊喜了炎夏,惨淡了荒秋。谁也不曾预料,自己一个人修饰了那么多人的生命,明的记忆,暗的悲伤。流落一地,溅起的也只有自己的眼泪。
突兀怀念从前,冗长记忆里的点滴,阒静无声,荒凉不期而至。 闪烁着的笑脸,萦绕的歌词,似梦似幻,那个人,那些人,到底离开了多久?当年的他和她,我和你,温暖名词也不过成了修饰而已。一切都已不在,一切又似都在,模糊不清,如此记住了谁,也真如此忘记了谁?青春从未妥协你你我我的夙愿。浮草淹过了脚裸,歌声回荡在季节交替里,盛夏走过,你留下,你离开,一切安然。凤凰花盛开,香樟树下,故事淹没故事,你微笑,你哭泣,所有静止。关于青春,关于你,关于你们,岁月蹉跎,光景有延。
我们忘记了多少乌云催城的暴雨,我们记住多少黄昏日落的云霞,我们听了多少温暖人心的传说,又被多少更加心灰意冷的现实打碎,我们打发掉多少个安静的下午,而唯有看似静止的岁月却一直流动,我们都是其中渺小的存在,被夹带着、卷裹着、冲刷着满脸惶恐的被带往更多的陌生地方,认识更多的陌生人。有多少内心起伏不宁的想法,最后都变成阳光下倾斜的影子,真实但又无法触摸。一晃又是多少岁月蹉跎,如今你还是什么模样,我是什么模样,记忆又是什么模样。
南国的太阳正以三百六十度不漏一处死角的姿态轮转,夏,没了往常的安稳,燥热将这个星球熨烫的没有了一丝褶皱。突兀的一场降雨也变得比青春年月里的落日青山、月清云开更加的难忘。
一场远行的开始往往伴有千丝万缕的情结,仿佛一踪迷案被人寻找着蛛丝马迹一样。
我是在离开你之后的多久时间里才想起给你写这封信的也让我揣测了许久。或许彼岸花开、异地日落你都不觉得我会在这么久之后给你第一次我们联系的依托,我也不相信我会这么长时间的习惯没有一个熟悉朋友的生活。或许这就是远行的魔咒吧!
其实我并不是此刻才想起来你,你或许不会知道,在翻涌的人潮中一个相似的背影会让我觉得这世界的小,小到在距离我生活的那个北城一万七千公里的南国异地都会出现和你如此相似的人。是谁曾说的,每个人都会遇到几个非常相似人。不过我又觉得即使再相似的人两个人,仍有距离是不可能相等的。
我想起你买给我的CD里有个男人唱:上帝保佑吃饱了饭的人们。这句曾被你称作最有良心的歌词,在等了好久之后也算有了对称。不过这只是我的认为,你也许并不屑,我听《违章动物》时想到了那句歌词。当时我也想到了你。换做此刻你在身边,我不知道你又会喜欢上哪句"诡异"的歌词。
你曾在无数个黑夜里拔打着那个曾经让你失望了无数次的电话。我则只能静静的看着你,那时的我应该是比你幸运了百倍的人。毕竟我是一个人。
我知道了许多你的消息,知道你们相恋的幸福,知道你们相依的甜蜜…… 这些,都好。
南国的太阳正以三百六十度不漏一处死角的姿态轮转……那个夏天,有你们陪我喝冰冻的可乐,你说,喉咙翻涌,我们都已是大人了,我笑你的苍老观念,我们都还年轻。
南国的太阳,晒了一整个夏天,你和他们未曾出现……我知道,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