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这件事

[1]

以前一直以为
漱口顶多就只是草草地喝一口水
然后随意地吐出来
再之后便美美地擦完嘴
最后匆匆地出门
但我却忘了
口腔里还有污垢深深地存在

[2]

不可否认
年少的我比之现在更加慵懒
以致于经常性的忘东忘西
就连早上起床的第一件应该洗口的事情
都直接被我省略了
原因是我经常赖床到上课铃声已近拉响
所以为了不迟到或者踩着上课的节奏走进教室
我只好把洗口的工具带到学校里去
继而也惹来了诸多非议

[3]

无可厚非的是
我们在日常生活交际中
总是避免不了与他人交谈
而依稀记得
少年的我与关系亲密的女朋友
上课老玩嘴对嘴亲亲的游戏
也许是有意
或许是无心
我忍不住开口调侃起我们的性取向时
她却猛地将我分开
然后捂住鼻子悄悄地对我嘟嚷道有口气
刹那我脸羞红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此我才明白忘记漱口或者不好好漱口的利害关系

[4]

我想只有在经过打击、嘲讽后
人才会越挫越勇
如今的我或许依昔慵懒
但再不会忽视漱口这件重要的事情
也因为此
妈妈还夸我说我懂事了
说我懂得怎么改掉不好的习惯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
我能改的陋习也就只有这个
其他的都本性难移

[5]

此刻
我睡眼惺忪地站在宿舍的洗漱间里
一只手端着一杯水
另一只手上拿着挤上牙膏的牙刷
然后看着镜子中的邋遢的自己
深吸一口气
便往嘴里灌一口水
再用牙刷反复地在口里翻江倒海
直到我觉着牙齿够白
才肯停息

[6]

依旧不死心地再一次往嘴里灌满了水
然后左摇右晃
半晌
觉得嘴里清洁得几乎没有什么异物的感觉
这才完完整整地将满口的水吐了出来
然后
对着镜中的自己
温柔地笑了起来

[7]

做人其实就好比于漱口
当一个人在浮云沧桑的世界里走得疲惫、活得挣扎时
就会想着不断地洗尽满身的铅华
不断地除去满身的污秽
然后
期望内心世界里
能保留那么一份最初的童真

2013.10.22.

文 / 终离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