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开正好
我很少大早上坐在电脑前写日志的。床就在旁边,晚上近一点睡,早上七点起床,下午四点才汇报,只是为了不把这盘了两遍才盘好的头发给弄乱,是的,想到这个原因我有种想抓狂的感觉。
你懂吗?
这个叫百色的小镇真是山路十八弯,镇与镇之间居然都隔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看着眼前一座座的大山,或绿树葱茏或红石裸露,绵延不绝。我常常会想,生长在这种近乎与世隔绝的环境里究竟是喜还是悲,喜的是男耕女织的与世无争,悲的是祖祖辈辈的坐井观天。尽管已经决定走出课堂,可还是泯灭不了自己作为师范生的习惯。沿途最能引起我注意的是一个个破旧的希望小学和一个个行走在山路上的孩子们,他们会向我们的车辆投来恐惧或惊奇的眼神,我受不了这种眼神,它让我自惭形愧。
学校群里还在不停的发布着各种关于资教或支教的信息,我的同学们也都在纷纷争取这个机会。甚至已经有同学收拾好行囊前往那些个贫困县镇的初高中了,决定在破旧的教室里,用着传统的白粉笔,对着一群有着无辜却又纯洁无比眼神的孩子们。我害怕想到这些,为什么她们可以做出这种或许无奈但却需要勇气的决定,甘愿忍受着一辈子的单纯和清贫,而我,每天住在酒店的宾馆里,吃着各种千奇百怪的肉和植物,想着怎么使自己的形象和礼仪看起来更得体,然后纠结这盘的不好的发型和不规范的工装是否会被客户投诉。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去一个大山里教书,简单平淡的过一辈子。白岩松说的吧,不简单就不会幸福。我只能是由心的钦佩那些同学,同时尽量避免去凝视那些孩子,然后在自我的审视中忘记这一切。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再次鄙视一下我自己的这种文人情怀,用所谓的同情与高姿态的矫情去俯视这世上最干净的孩子们。我厌恶自己,但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