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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风

作者: 就这样了2013/10/03好的文章

我是一个孤儿,看别人和我一样高的年龄是16岁,我也只好是16岁了,其实我有很多特长,赖一生存的特长是-------跑,而且跑的很快。

做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要想在滩上生存一定要有本事,因为饥饿可以使自己做任何事,包括去偷,去抢。偷不必说了,没人知道拿走就行了。抢就不同了那需要很高是技术含量,不过对于年纪还小的我,充其量也只是来个攻其不备,抢了东西转身就跑而已。长期的锻炼让我瘦如竹竿的我更加瘦如竹竿,反而逃跑的本领就剩下一个字了。‘’牛‘'.我可以在十分拥挤的大街是行左突右进,在甩掉“尾巴”的同时,还能和卖菜的阿三打个招呼

“嗨,小风子,今天又饿不着了吧?”

“呃,等人家不追了,我请你吃煮鸡蛋哦。”声音在很远的地方传来。

尽管我的本事大,但也不会没事去抢一些年轻力壮的爷们,你要知道被人家追遍整个外滩的大街小巷是多么累人的事,就我这肚子贴脊背的骨竹竿受不了那样的几次折腾的,虽然他们一般是抓不到我的。所以我在不是非常时期的时候,只对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下手, 不要鄙视我哦,我还小嘛。黄伯,我最大的“糊口客户”.我没饿死累死,很大一部分是靠他的“帮忙”.你说我怎么知道他叫黄伯的,那时以为我每次抢了他刚从客人手里接到的钱,接受他追的时候,附近的店主,店小二都会大声对他喊:“黄伯,你慢慢追,包车我给你看着。”尽管黄伯是拉包车的,不过五十多岁的年龄是我跑的掉的最大破绽。在他完全没法在迈一步的时候就会看着烟似的我大喊,我也就伴着那句话,消失在人群中。

“小兔崽子,你有本事就到***街196号偷老汉的鸡蛋。”

其实我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只是不知道听谁的话而已,既然黄老伯那么热情,我是多么的不好拒绝,所以我去了。

***街很古老地方,古老的我爷爷也不知道它的起源。如果我有爷爷的话我一定会问他,我想他一定不知道。不论怎么样在这么曲折,幽静,萧瑟的地方,我还是在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找到了黄老汉的家,没错有个鸡窝,也有鸡蛋。不过我唯一纳闷的是为什么那些鸡在它们主人允许我那它们的蛋时还一个劲的叫不个停。哼!下次把你们一起煮了。

也不知道从哪儿听到这句话:“生活就需要刺激。”使我终于明白我在不饿的时候最缺少什么!我缺少乐子!

做为一个孤儿,如果不会自娱,不如自杀算了。所以我会自己找一些快乐,让自己活的更精彩。只是那次的自娱让我大吃惊。

我那天从黄伯手里抢走了他刚刚从客人手里接过的包车钱,边跑边对旁边一起拉车的李叔喊:“李叔,您说黄伯今天能追我几条街?”

通常李叔都会哈哈一笑伸出三个手指回答:“不出三条,”接着黄伯的:“不要跑”也会喊出来。可这次我迷糊了,因为我没听到这些让我自我陶醉的话,不管了跑就是了。

撰着那五枚大洋,心中把找乐的事早忘了,哇,又几天可以不用愁了。谁给的那么多小费啊,有搞头。

当我狂奔拐进第三条胡同的时候,看到了很多人,很多年轻力壮的爷们,我现在就发愁了,因为我成饺子陷了。我只有一个想法“黄伯啊,黄伯你老人家什么时候也有这手段了,还让咱活不了,您这不是玩我嘛。”

郁闷中,手里的钱已被人家抢回,随后我只好抱头弓腰承受那无数的拳脚,不知他们在我身上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脚我只知道我的身体由不疼到疼,到很疼,再到更疼,最后变的不疼了,麻木的我忽然有个想法:我就不信了,你们这群王八蛋的拳头打在老哥哥我这副骨头上不疼!“

天地晃荡中我也晃荡的醒来,晃荡的起来,哇好多好多星星啊,我努力的挺了挺站直了腰,可是喉头一热,一口血溢了出来,妈呀!真狠啊!用不着把打手的作风表现的这么淋漓透彻吧。

慢慢的天地转的更厉害。完。看来是要挂了,我还没见我那口子什么样子啊。

倒地的那瞬间,我听到有人喊我:”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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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说穷人的命就是蟑螂,怎么都死不了。我也是一样,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我就能下地了。看着黄伯欣喜的脸我感觉也许他就是我爷爷,我不敢问他是否知道他住的地方的来历,因为我怕他知道。

我好了以后就住在了那个不知名的深巷里。每天陪着那两只母鸡,等黄伯回来。有时我也出去帮黄伯拉车,十八岁那年,我接了黄伯的车,我养他。

不必再拉车的黄伯就整天闲着没事老想给我找一房媳妇,都在我无声抗议中打断了,他只有干笑说:”还小,还小。“

我不知道十八岁是不是还小,我只知道每天只能糊口的工钱养得活人家吗?

又是一年秋,我喜欢秋,因为冬太严酷,夏太热烈,春又有有些浮夸和招摇。只有秋给我以安宁,告以萧条,有悲意。我喜欢一山的枫叶随风荡下,铺成红锦,陪着我俯视整个滩城。忽然的一阵风,带给我一阵急促的咳,提醒我,夜了,该回家了。

像平常一样,拉着包车奔跑在滩上的大街小巷,今天我居然在有名的贵族学校门前破天荒的拉到了生意,我傻了

难道今天流行弃私家车不坐,改体验小包车了,而且那客人竟然还让保镖开着车跟在我后面!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拉着那位小姐向目的地走去,很多客人都喜欢在坐车的时候和车老板儿侃上几句,不喜欢说话的我还是会随便的应付几句。然而今天的这位小姐在我迷糊的神情下,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她不说,我也不说,就这样车轮伴着我的脚步声到了一座豪宅门前停了下来。

我轻轻的放下车,让那小姐下来,在她伸手给我车钱的刹那她说了一句话:”自己赚的钱一定比抢来的钱用的心安理得吧。“正准备离开的我楞了,望着她让人目眩的眼睛,紧紧握住那看似小费的五个大洋,急剧的咳起来。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来车经过那贵族学校,反而能喜欢待在山上数落下的红叶看夕阳了,太阳好像随着红叶一样点点的落下,双方相互印证的各自的红,那光泽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迷人,那么的眩目,像某人的眼睛,忘人难忘。

我趁着太阳快要消失的时候下山,不忍看它没落在无限的暗中。刚刚在山下准备回家的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匆忙的人,几乎比我抢钱逃跑还匆忙。转念一想人家匆忙不关我的事,我也就不再张望,可是当那人跑的我身边做出了一个和我很有关的,他竟然拉这我往山上跑去!

我不由自主的跟着那无骨小手的主人跑着,心里竟没有产生一丝是不可思议,我又蒙了,正是没有不可思议才是我不可思议!

到了山顶,那女孩稍稍弯了腰,抚着胸口喘着。微微有些散乱的头发遮这她的脸。我默默的看着她,仰了仰仍被他抓住的手说:”有什么事吗?“手忽然松开,她在一阵慌乱中抬起了头,红红的脸望着我。

”是你!“我惊鄂。

”你还认得我。“她惊喜。

”我认得你的眼睛。“我回答。

”哈哈。“她忽然笑起来,贝齿轻启,银铃骤响。

我呆呆的看着他:”你-------为什么---------“

”啊!对了,我刚刚甩掉保镖,有点匆忙。

“哦”,我沉默,随后我们一起沉默,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不过有点急。

“你找我有事?”我伸出她抓过的手,打破沉默。

“啊!那个------那个------我想为我保镖两年前打了你道歉。”她断断的说。

我一愣,下意识的回答:“哦-------”

后来我们一起坐在山上,看着太阳慢慢消失在前方,晶莹的月亮挂在我们头上,整个山都静静的,整个外滩也静静的,我们也是静静的。

“我要回家了。”她忽然站起来。

“哦!”我回应。

“我叫杜秋心,.”她在我目力极致的地方转身大喊,“我知道你叫什么。再见!”

我仍坐在那里没有动,伴着她的话荡于睁个山顶。

那晚我回到家,莫名其妙的笑着到了家,可看到的是黄伯正收拾满屋的狼藉,我纳闷的问他怎么了,他只是低下头说自己不小心打碎了几个缸缸罐罐。那窗子为什么也破了,我接着问。他却说:“小孩捣蛋,小孩捣蛋。”我无语。

那以后,我和秋心经常一起坐在山上看日落,我忽然发现夕阳西下也是那么的美,太阳发散出最后的光辉,把云,把月一起染红。天空中射出无数的金霞,与黑暗做出最后的较量。尽管太阳还是归于黑暗,可它是为了明天的更加辉煌。

每当夜风袭来的,我就会咳,很厉害的咳。我每次咳,秋心就会抚着我的背慢慢的柔柔的,抚去的颤抖,抚去我的咳,让我重新回到平静。很多时候我们只是相依,抗拒时光的流逝,但分离一样会来,像太阳需要休息一样。每次秋心就会不舍的慢慢转去,我会用目光送她一程,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心中满是失落。

终于我害怕的事还是来了,那天回家,黄伯竟不在,守候好久的邻居指着燃烧的房屋,向我诉说发生的一切,我震惊了原以为报复会发生在我身上没想到---------------

杜家的人留了口信给我:“远离杜小姐,尽快消失,否则替黄老头收尸吧。”一阵风吹过我退了两步,一口血喷出。

那口血导致我又一次进了医院,在医生的叹息中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两年前的旧伤触及了内脏,每次遇寒就咳加重了内脏的负担,现在的伤已经严重的破坏了脏器功能,只要引起大量内出血,随时都有死的可能。

我出了医院一个人坐在山上,想了很多,为什么杜家的人不干脆把我扔江里喂鱼呢,那样多省事,也许他们是怕秋心知道了伤心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秋心已经坐在了我的身边,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抚着我的背,我扭过头深深的望着她那闪亮的眼睛仍是那么的澄清,让人目眩。

我咬了咬牙,站了起来,闭上眼大声对她说:“杜秋心,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啊!”无措中秋心失声问:“为什么?”

我望着正在下沉的太阳说:“你不觉的吗!给我的爱带来的都是对我的伤害,从我被打,我的家被砸,到现在我的亲人被抓,我已经忍不下去了,你的爱没有给我应有的甜蜜和和谐,只给我带来了破坏和毁灭。你走吧只有你的离开,我和我的亲人才能得到那一丝的平静,因为我们不是一国的人,不是吗?”

秋心走上两步,搬回我的身体,让我直视她的眼睛,颤抖的说:“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放下矜持,承受周围人们的无数冷眼和鄙弃,换来的只是你的这些话?”

闪闪的泪光把秋心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映的更加无暇皎洁。我不忍看,轻轻说:“你都说你承受了不原本不该受到的责备,这已经证明我们的爱是个误会,我们是两个世界的。

”可我们不是正找两个世界的结合点吗?“秋心哭泣的呐呐。

”我们没有找到不是吗,已经晚了,只有你的离开,才能使我过上我的世界中正常的生活,你放了我吧,不要再缠着我!“我重新望向天空,有点眩晕。

”你-------你------好-------好-------我走,我走。你就好好的过你正常的生活吧,我恨你!!!“她的哭声随着那凌乱的脚步远去,那哭声像惨白的月光一样萦绕在我的左右,枫叶般的漫山飞舞,听着听着,承受一阵冷风的我急剧的咳,随后那血散满整个山顶,我仰面倒下。

地上的枫叶轻轻的托着我的身体,我艰难的喘着气,嗅得的枫叶的余香杂和着空气的幽腥,我想:我应该很满足了,自己爱的季节,自己爱的枫叶,自己爱山顶------那么多的爱陪我,我应该满足,只是--------------

”风---------风------------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我是秋心啊,你看看我,再看看看我啊!---------“秋心抱着我哭喊。

我顽强的睁开眼睛,努力的看着她,笑着对她说:”还有深爱的你,我已经很满足了---------请善待黄伯--------谢谢你-------秋-------心---------谢谢你-----------“

”不------------------------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