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所有字都倾泻向你
我们像是要把缺失了三年的对白全部补上,话题不断地跳跃着。万幸的是,你还是你,那个成熟与天真地矛盾体,我们还是刚好契合的凹凸体。
我同你打着电话,就像是看到了你坐在我的对面,时不时伸起手托着下巴。
感谢彼此给予的原谅,你说当初年少气盛,犯下的都是不算错的错。你的大度只让我不能不开始放大我当初的逞强,我何必装着高姿态那么多年,让彼此错过那么多的情节。
你说你其实早就想通了,只是像我一样,为着这看不着摸不见的面子而不肯低头。等到Z比我们还要着急希望我们和好的时候,一切有意义与没意义的才开始有了清楚地界限。我们之间的僵持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没有人在冷战中胜利了,只有那所谓人的面子伸着魔爪又一次向世界昭告它在人世的胜利。
我走出了第一步,你说你是不是该为我鼓掌呢?你知道这对我来说并不容易。
曾经在日记里写到我们都是骄傲的狗,我骂着自己也抱怨着你。曾经经过你身边时装着满不在乎和身旁的人放肆言笑。曾经无视你眼神中犹豫的投降,只将它无知地当做是我坚定的胜利。
骄傲的狗?恭喜我们重新幻化为人,这般契合的我们今后说不定还能羽化成仙。你偷笑。
我说我想起你的时候全是你的好,你问,难道那些不好都忘了么?
如果你说的是我当初对着你把筷子摔下,把背影留给你抛开并从此三年不说话的事的话,我但愿我都忘了。可是这些忘不了的只反复执着于我的脑海,像是为了提醒我的愚蠢。
至于你说你的错,我想说,那算什么错呢?
好了,雨过天晴了罢。重新拾起了彼此,像是在沦陷的沼泽地里我们抚着对方站了起来。
因为你的声音,我觉得最近朋友的背叛都变得美好起来,因为这样才有了获得你安慰的机会,那样宝贵而甜蜜,如果可以用手抓住,我一定再不放手。你的台词为什么三年了也没什么多大变化呢?还是习惯唠叨着,习惯说话前加上那句“你呀”。你呀,为什么不变得多一些,那样我对彼此沉默的后悔也会少一些的。因为你的不改变让我意识到自己错过的三年就是曾经最真实的你。
足足一小时的电话,我说我的耳朵有些疼了,你就说我一定又是听多了歌。我为你的记忆力而感动,是不是你依然记得我所有的小习惯呢?
说完晚安,我们早早睡觉,像是为了明日的对白而养精蓄锐。
只想把所有文字搬到你面前,用力告诉你我多感激我们之间的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