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一、二)
征途
每个人都是生活的感观者,或尖锐或平和或深刻或浅薄或睿智或寡淡或阳光或阴郁,我们总是无法把自己的观点加注与人,因为每一种状态都是生活。我很希望许多人都认可我,喜欢我的文字,以此满足我的虚荣心,保持我写的动力和激情。对于我的虚荣心,我一直都坦诚面对,但是我同时也很清楚地明白着,生活的状态本就不止一种,因此我也就不会苛求每个人的好奇点都在这儿。我其实是一个粗糙的人,难免写的东西也会有许多粗糙之处,别人要是问我主题是什么,很可能我甚至会迷糊地回答说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写是一种心态,而能够读到什么或是读懂什么就看你生活的境界了,不要问我,我强加给你很无趣,你读到什么就是什么。我同时也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我可以坦然接受批评和异议,毕竟每个人的观点都是不一样的,也完全可能我的观点会与许多人背道而驰,但我很可能不怎么能接受过于幽默的人以一个笑话的形式折磨我的自尊心,我所要表达的意思你们懂的。
这是我之前贴过三章就搁下的,除了种种懒惰的借口外,也因我自己始终觉得没有达到我预想的效果,外加某次骑车摔得很惨烈原因,我自己把它冷藏了。无论怎样,我始终是抱着一颗想让它变得更完美带给别人更多感动和灵犀的东西,幻灭也罢,荒凉也罢,贫瘠也罢,我能写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吧,这只是我作为业余娱乐和兴趣消遣的一种方式罢了。我同时诚心希望带给很多人很多快乐和一个不一样的主角。看的人也不要失望,基本地主体下面前言还是有地,其他的我也还不大知道哦,我写的许多东西都没有打草稿的习惯,常常是心之所至和兴之所至,这篇么我至少会细心找找错别字,有好的意见和建议的来者不拒哈。
--序
前言
你们,在丰衣足食的今天,选择出卖我的灵魂换取金钱,所以我执拗发誓,哪怕我不得好死我也不许自己成全你们,因为你们出卖了亲情!
你说过,喜欢干净的女孩子。地球上的每一个女孩子都是干净的,可是为什么都喜欢把她们弄脏,然后大言不惭的说:你本水性扬花,我讨厌轻浮的女子。
你,既然让我从干净到不干净,那么我注定要缠着你,哪怕我或许会讨厌你讨厌我自己,只因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那场完美的错误相遇,我只是想自己依旧干净的活在喧闹翻腾的人群里。即便注定没有结局,要留我一个人承担委屈,在虚幻繁华里,我完美的演绎纸醉金迷…
谁,点歌乱浮生?绚烂芳华,你澄澈双眸戳穿我的慌言。上帝作证,我也想成为你的圣洁天使。哪怕我身陷红尘,我依然想保留一颗干净的心一个干净的灵魂。温暖纯粹的爱情是每个女孩都有权争取的,原谅我,自私的想要拥有一个这样子会失去的权利,我想我真的喜欢你衣服上阳光的味道。只是,我的幸福你来不及参与,我注定要磨难重重,在暗道里生存;而你要的幸福我给不了也给不起,我不可以自私的毁掉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有很用心很努力的争取过,那样子的一场爱恋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华美的荒诞骗局,只是我却不得不离开,我想我是活不长的,即便人未死,灵魂已漂离!
我一直坚信此生会恨你至死,竟不知当年少的锋芒磨尽,生活再也激不起一丝涟漪,满目疮痍看淡,一切归于宁静,我竟然愿意接受,你这样子一个疯狂的人给予的安稳港湾。是不是,我们,都输给了时间?
原来,再完美的东西,也不过昙花一现,那些永久,都只是时间偷走的平衡点,以至于我的心里只有美却没有唯美绝美和完美这样子的概念。
第一章
如果生活从来就不相信眼泪,哭过之后还得继续,那么我绝对、绝对不会让自己哭__写给自己的留言/幽絮
没错,我就是风中一缕飘摇不定的柳絮。在风没铸就我完成成长之前,我可以安静享受阳光,可是一旦垂柳的姿态形成,只要起风,就注定摇摆。我想我太过于清楚明白我自己和身边的人。在很久以前,一个落迫的老藏家医药师就曾经预言过:我不会是一个安于天命的女孩子,太过于倔强执拗,只能命途多舛。
有一回家里的老太婆去庙里抽签,签上说我是个火命的孩子,八字太硬,和家里的每个人都有冲突。我知道,是从那个时候起,老太婆就对我耿耿于怀了,她或许忘了,是她自己选择把我生下来的。可是,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履行一个母亲应尽的义务呢?五六岁的时候,老太婆三天两头的拉着我石头竹子泉水源头人啊的到处去叩头,亲爹亲妈的认了一大堆,企图来解脱那些一个个积压在她脑勺里心灵的魔咒。可是真的很不幸,十二三岁爹娘一堆一堆的我还是会大哭大闹,顽劣的想要逃过每一个她试图想要得到解脱的机会,而且总是死活不依的说:死不了,该死的总是要死的。我就不相信什么神啊佛啊的,我只相信我自己,若我的出生是为了听从上天的安排,那我宁愿选择死。这时候老太婆总斜睨着一双眼上下打量我,用极其厌恶的表情若无其事的对我说:人活着,就是用来受罪的,你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利!那时候瘦小的我总无数次从恶梦中惊醒,梦境里反复重播着这样子的一句话,结局常常是我不是她亲生的女儿。于是醒来后的我倒释然了,以为我真不是她的女儿。可事实很不幸的证明着,我确凿是她的亲生骨肉。
如果她们衣不裹腹,那么我愿意接受她们嫌弃我,将我仍向那座阴冷的坟墓只为提前支取我两年半工资的事实,多么遗憾,那是真真正正要把女孩变成女人的场所,对于十五六岁未见世面还算得是孩子的我来说,如此强硬的现实,还不是我能承受的范围。说是让我当服务员,卖鸡尾酒,可是告诉我,有多少人愿意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押在黑店只为提前支取工资拿去银行赚取点微薄利润,然后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上帝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那个十六岁不可以选择读书被遗弃在黑店的女孩儿偏偏要叫林幽絮呢?为什么要偏偏是?
被带进黑店时,看着一堆怪里怪气的家伙,恐惧感像阵雨前层层翻腾的乌云铺天盖地的袭来,我诚惶诚恐的跟随在爸爸后面,第一次明白害怕和听话俩词的写法。于是我一副乖顺温驯的样子诚心诚意的恳求爸爸不要把我留下,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一遍遍拼命保证我会做个乖孩子,听每个人的话不顽劣不倔强…可是那老头只生硬的甩开我的手冷漠地命令:接下来的两年,你在这好好的呆着…!
我坐在店门口一个人狠狠的抹眼泪,接受着路人眼里的诡异和店员的嘲弄,然后等待黑夜来临的恐慌和绝望,没有一个人光顾慰问。于是我明白了一个确凿的事实:我被遗弃了,在黑店,唯一不同和讽刺的是,出卖典当我的那个人按血缘和法律来说字典上有个名词解释说叫爸爸。幽絮!林幽絮!在那个出生你的家庭里,原来女孩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男孩子才有主载自己命运的自由。看吧,林幽絮,你说你不相信命运,你以为你可以顽劣?顽劣吧,这就是上天对你的教训和惩罚!
从那天开始我忘了两个名词_爸爸妈妈。我愿意叫他们老头老太婆,那样会让我相信,甚至慢慢地就以为了:他们只是我生命中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我不会恨,但我发誓我不会成全他们、成全他们因金钱当掉亲情的愚昧行径!那怕沦落风尘,我依然不认命,在擦干最后一滴泪的时候,我警告自己:不要哭泣!因为风来临了柳絮就没有哭泣的权利!仰望天的时候,我时常想:为什么蓝天上偏要出现几朵白云呢?或许这就是它们彼此的命运和结局,不是么?就像我注定是一枚飘忽不定的柳絮的命!我真的、真的想与命运作一次顽劣的对抗!可是我怎么隐隐约约的觉得,终有一天,我会不得良局。
二、交易
老板系天出来时向背后的小助理卡茜努努嘴,卡茜从手提袋里随便拿出一叠钱似笑非笑的甩过来,老头拿到一叠似乎不菲的钱,大概在他有生以来很少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钞票,我看到他邹巴巴长满老茧伸出去接钱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脸激动得通红,嘴角漾着满足的笑意。不时对老板说:这丫头平时在家就倔,她要是不依,千万别随她任性,钱拿了,活自然要干,端盘拖地什么的只管叫她…老板上下打量着我,似图要从我身上洞悉挖掘出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一副貌似绅士的样子诡笑着语重心长的说:老头,放心,钱领了,人我也要管得好好的。这时候卡茜瞟了我一眼,玩味的说:一个发育不良的小丫头片子…语调尽量高雅素简,很不幸,由于发音不纯太矫揉造作反张扬了更多野性,而且中途系天看了她一眼,这个权威的警告使卡茜吐字吞收两难,修炼的好功夫并没派上用场,只有裁剪上翘的眉和精心描抹刻画的妆容高调的暴露在空气里。腮帮又不识抬举的动了两下,于是只好拉拉来不及盖膝的短裙以示尊贵。
事实证明,小丫头片子不仅不识实务,而且桀性十足。就在老头扬长而去之后,我坐在公司门口肆无忌惮的哭了一整天,以为奇迹会出现。我并不知站或是坐在店门口意味着什么,只是从路人怪异的表情和隐蔽的说笑里约摸明白了些什么,似乎有一个老太摇头叹气的从我面前走过,然后是几个女服务员七嘴八舌的嘻笑,在伤心欲绝的间隙里,我明明白白的听到四个字:爸爸…女儿…这期间保安试图过来拖开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断喝:你有完没完!!!我断定他并没有要打我的意思,我想要是他真过来我就和他拼拼命以泄悲痛。可是偏偏这时候系天深沉的走出来淡漠的吩咐:我倒要看看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桀到哪里去,别理她,累了饿了自然会歇,再不死责自负!之后扬长而去。
大概是惊异于腹黑系天如此残酷的对待,所以有五六秒钟我忘掉了哭泣,心里一直骂系天老男人不得好死、诅咒他祖坟被盗出门开车撞车走路自己撞飞刀睡觉自动停止呼吸吃饭不消化喝白开水掉牙呛脖子上厕所最好掉粪坑…可是想到老头绝然而去时我再也哭不出来,而且真的累了,很饿,我不得不接受现实。想到这我干脆的擦掉眼泪,随便站在大厅里盲盲目目的大喊:我饿…我想反正我就是不知死活,怎样子都是一样的命,索性耍耍流氓也无防。于是在没人搭理之后我蛮蛮撞撞的就要往外走。
天差不多黑了,老板系天正好出去了,保安难得悠闲,美美的靠在大厅沙发里打呼噜,服务台里的小姐们正八卦在兴头上,谁也没有关心谁生死的兴趣,只有收银员安卉冷冷地问:小姑娘,你要干嘛?!看你蓬头垢面的这时候别出去装鬼吓人,好好呆着肯定会没事。后面有洗漱间。考虑到出逃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被抓回来会不会死得很惨以及并不知要怎么逃,在作了一分钟的利弊权衡后,我决定先把自己打理干净,好歹死也落个干净鬼。我算不得是个顶漂亮的姑娘,但我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睛,而且我的皮肤很好,况且我腮帮的两个酒窝绝对是个招牌,因为它们使我看起来有一副天然的笑脸,安然造就我清纯可爱的形象,这一点我很自信。这样,我侥幸发育不良又碰巧具备了一个服务员的形象。
出来时我赫然发现客桌上有一碗热腾腾的面,而且香味四溢。于是我的胃不听指挥违拗执著的叫了起来。安卉走过来淡淡的说:你是个识抬举的好姑娘,你要明白,在这里,每一个死撑着的人到最后都会附首称臣,乖乖的变奴隶…不多说,祝你好运!对了,你应该是饿了,这是给你准备的。应该个鬼,让你饿一整天试试看,真受不了一副冷血的样子,我在心里嘀咕。于是我毫不客气的吃起面来,懒得多想,先打发了胃再说。老实说,安卉算得上是个冷美人,或许冷正是她的招牌,在这样子一个鬼地方可以完全遵守天工造化而堪称艳的人并不多。面条作证,我决不是出于对那碗面的感恩戴德才这么说的,事实上许多人自内而外的美周围的人自会感受,是无须赞叹的。
就在我的面快吃完的时候,我的诅咒并未灵验,很遗憾,老板系天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仍然一副死沉沉天天有人欠他一百万的死表情。我尽量从容的吃完我的面,安卉稍显平和的脸随着系天的到来一下子就结了层更厚重的冰,这让我不自觉放慢了吃面的速度。坦白说,我是在心里不自觉继续未曾生效的诅咒,而且比白天伤心之余有节奏有气势得多…这时候系天径自走了过来,我怀疑是不是他有特异功能比如千里耳什么的,于是手一抖,筷子不识相的脱手坠地…"拣起来,把地拖干净1系天毫无表情的命令。我忙手忙脚的乖乖听指挥,祈祷着上天不要太为难我怜悯一下我卑小的灵魂。"很好,够聪明,接下来的两年半,你付责把调酒师做好的鸡尾酒安好的送到每一位需要的客人桌上,安全自负1我怀疑系天的嘴巴是不是没动过,要不然我怎么从他脸上都找不到一丝说过话的证据呢?这个可怕的老男人,看不到悲喜,然后又建造了一座同他一样没有悲喜的阴冷坟堙。两年半?呆在这样的鬼地方我想我会疯掉,我的天性里没有顺从这个词。那么,是不是注定我今后只能在暗道里生存,从此孤零零飘散挣扎、纠葛不清,处心积虑无休无止的上演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