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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下的悄悄话

作者: 蓝湖2013/07/31情感故事

(一)

田婶婶几夜之间老了许多。以前她丈夫在世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有些田土分下来几年还找不到角落。一天到晚,除了烧茶煮饭浆洗就别无他事,闲来无聊,不是和张媳妇聊天就是和李婶婶打牌度日,肌肤保养得嫩白嫩白的,五十岁的人看起来像一个三十初的。中年丧夫,本是人生的三大不幸之一,现在要从闲适的生活中投入到日常繁琐事中,悲痛,愁苦,心里更是难以平衡。这几天的事更令她烦躁不安,用具被儿子们借故拿走,虽经村委会调解,但至今仍无归还的迹象,想想自己十六岁就嫁到田家做媳妇,那时候坐在花轿里被人抬着晃荡晃荡的,怪舒服的,新婚晚上同房还闹了个大笑话,现在想来委实不好意思,甚是好笑,过不了几年,便生下了一大群孩子,虽然这么多孩子,但毕竟男人家能干些,里里外外全操劳了去,给自己留下空闲,奶奶孩子也不算难事,现在孩子大了,该娶的娶了,该嫁的也快嫁了,心想自己也该好好享享福了,哪知飞来横祸,疾病夺走了她的丈夫,使她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不知所措。殡葬刚过,逆子们便左打主意右设法,瓜分她少得可怜的一点财产,如今尸骨未寒,余哀未消,逆子们便已经如此嚣张,恣肆横行,不把她放在眼里,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终难成寐。

(二)

次日中午,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来人正是她的牌友刘媚媚。她边走边说:"我说田婶,你也不想开点,人生还不是这世上的一个过客,匆匆走一趟罢了,你累死累活是一生,安乐享福也是一生,你为他被动欲绝,他躺在里面死死的,也不知晓,如果真的有什么阴司冥府,地狱天堂,那为什么你的儿子们这么欺负你,你老公也不怪罪他们?瞎编哄人罢了。人生有欢须尽欢,莫道无欢空悔愁。一辈子的生儿育女为的是什么?!养大了他们,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现在他们大了,你也不必再去担心他们会冻死饿死。尽有生之年,多玩几年,自己舒服舒服,死的时候才不后悔呀,走,去我家打牌去1田婶婶没有做声,刘媚媚拉拉她,她没动。

刘媚媚附到她的耳边说了一通,田婶婶面颊绯红,一连迭声"不像话,不像话"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去了刘媚媚家里。

牌桌上。刘媚媚边搓牌边说,:"我嫁到这里不是第三次出嫁了么,谁敢烂半寸舌头!难道你出嫁就只是为了生儿育女,儿子大了生孙子,一辈一辈又一辈,又有什么乐趣,你们说是不是呀?"李婶婶和王婶婶早已知道她偷人养汉子,恬不知耻,但还是附声说"是""是".

"你冥顽不化到最后还不是自己吃亏!不是我刘媚媚多嘴,这几天,你又瘦了一大圈了,你这样下去很麻烦埃"刘媚媚见田婶婶没有做声,便说,"好吧,我不说了,打牌吧。"

"咦,田婶,怎不出牌呀?"媚媚说。

晚上,刘媚媚到田婶婶家里没看见燕姝,便问:"燕妹子呢,哪里去了?"

"这丫头,这几天老是往外跑,谁晓得她的。"田婶婶没好气地说。

"我说田婶,这丫头到了年龄,是思春的时候了,要不要我给她做个媒呀"刘媚媚说话总是很甜的。

"我也不晓得她的,反正管不了她,谁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刘媚媚这事没有再说,隔了一会,低声细气的问:"哎,我说的那个事你想过没有?"田婶没有做声。"好歹你也得说一声呀?"刘媚媚追问。

"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传出去不笑死人。"田婶嗫嗫地说。

"真傻,隔壁王大妈嫁来的时候不是有58岁了么,你比她还年轻呢。"

"那不同。她没子。"

"没子和有子有什么不同。听赵大婶说,邻村有个六十七的老寡妇还生了一个女儿呢,还不是笑笑了之呀,何况你还可以正正式式,堂堂皇皇的做夫妻呢。有什么舌头烂的,"

"如果她们真是长舌妇,喜欢说长道短,连天真无邪的少女出嫁。她们也要说出一个子丑壬卯来,有什么法子呢。更可贵的是: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年龄不算大,却很有钱。有钱,你这辈子就不用愁了啦,再也不用为那些破破烂烂跟他们争得怄气了埃好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想通了来找我,我走了氨刘媚媚笑了笑,扭着腰肢走了。

(三)

"田婶,今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干什么去呀?"俊俏的少女丽娟问。

"难道老人家穿好一点就不行吗,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是想哪个了啊?"刘媚媚刀子嘴,口直心快,逼得丽娟闹了一个大红脸,自讨没趣。

刘媚媚介绍的对象是二毛。他是位有钱的商人,先后俩次婚姻都因为他喜欢在外攀恋花草被老婆发现而离开了他。事情传了出去,便再也无人肯嫁给他。刘媚媚是他的房下长辈,自然对他的事情关心,何况他还说过,事成之后有重礼相送呢。

刘媚媚低声问田婶:"你看怎么样,不错吧?"

"那就依你的吧。"田婶的脸羞得像晚霞。

媚媚问二毛意下如何?二毛笑得合不拢嘴,连说"好,好。"

"那还不快带秀英到商店买一件好的衣服1媚媚故意提高声调,直呼田婶婶的名字。

"不用,不用,穿这好好的!"田婶婶连忙推辞。

"哎呀,这怎么成,你的是你的嘛,都快成自家人了何必见外呢?"刘媚媚推着她往服装商店走。

"认识了也算是个朋友了嘛,一点小意思何必客气呢?"二毛显得很大方,要给秀英买一件很时髦的精致的旗袍,秀英执意推辞。二毛只好另给她选了身得体的夏装,秀英亦是婉然谢绝,不肯收下,连说:"今天不行,叫我的儿子们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呢。"

"《婚姻法》里明文规定,丧偶的一方有重新选择配偶的权利1二毛不失时机 的显露了一下自己的法律知识。

"那就不勉强了,二毛,你替她收下,让她自己随便买点什么吧。"

" 一点薄礼,请笑纳1刘二毛掏出刚从银行取出的一沓崭新的钞票递给秀英。秀英不好意思的推辞了一下,但还是接了。

"秀英,我能不能请你看一场电影啊?"刘二毛热情洋溢。

"哎呀,二毛!这个早就过时了!去餐馆吧。"刘媚媚白了二毛一眼。

在餐馆里。刘媚媚说,"秀英,你是我的好友,他是我的房下侄儿,你们以后就不用论那么多了,就叫我媚媚吧。我们都是过来人,直说直行。你秀英定一个日子吧。"

" 这个随你们,不过,我得和我的儿子们商量一下才是1田婶说。

"哎呀,我说秀英啊!都什么年代了,现在政府的法律明文规定保障中老年人有再婚的权利不受任何人的干涉。你干嘛还得受儿子们管束1刘媚媚说。

"是啊,来个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说不说也就没有俩样了,"二毛添上一句,"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喜的日子,十二,月月红。"

"他的意思是说,就今天晚上,你看行不行?"媚媚说。

"啊?不行!我还没准备呢。"田婶急了。

" 二毛什么没有啊?还用得着准备,别瞎操那份心了。"媚媚笑了。

"总该有一v张新床,一床新铺盖吧,"田婶无奈的说。

"前不久做的那张床还是新的呢,多了占地方,没用,铺盖嘛,现在买还来得及!如果想多买点什么,钱不够,叫二毛去银行取就是了!我们这个年龄,讲的是实惠,不像年轻人,秀英,你说是不是?"刘媚媚说起来滔滔不绝。

( 四 )

那天晚上秀英和二毛同床而睡。

洞房里传来一阵阵话语。

"不,不能,你等一会再来,好吗?二毛。"田婶用手护着下身。

"等一会,干嘛要等一会?"二毛迷惑。他扑到在她的身上,粗暴地往里插!

"啊?-…"她撕心裂肺地叫喊,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很远,二毛震惊了,在她的身上癫狂着,横冲直撞,嘴里直骂:"他妈的,还是处女不成?怪喊怪叫的,纯粹出老子的丑!"

"二毛,你轻点吧,我痛得不行!真的!里面干涩,怪痛的,等会,好吗?"秀英哀求道。

"叫啦,你叫啊,你越叫我就越舒畅。"二毛很兴奋。

"我求你了,二毛。"

"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叫啦,你怎么不叫了埃"二毛的眼睛瞪得牛眼大,很怕人的。

"怎么不叫啦,你这把年纪了还出嫁,难道图的不是这个?"说完又狠狠的冲了下去。

但以后秀英再也没有去过二毛家,只听说是二毛的精力太旺盛了,田婶受不了。

几天后,田婶的大儿子问,"娘,您前几天的那个晚上到哪里去了?"田婶没有做声,只是低着头。

"您也不想想,您现在是什么年纪了,您可以随便胡来,可叫我们做儿女的脸往哪里搁啊?"大儿子田汪洋说,"很多您自己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在别人的眼里就不一样了。您是母亲,叫我们做儿女的来说,实在也是不好意思,还望您善自珍重1

燕姝没有说什么,在一旁捂住嘤泣。

老三田大海气急,"又不是你的错,你哭什么?1

( 五 )

晚霞渐渐消隐,村野中依稀亮起了灯火,宛如萤火点点。

"今晚你去不去?"一个中年妇女左右望了望,低声对秀英说。

"他那边怎么说?"秀英不放心地问。

"二宝同意,他爹爹就更不用说了。"她诡秘地说,

"我的儿子们怎么讲?"秀英心有余悸。

"他们都说,只要不把他们为难就是了,"中年妇女说,"哦,你家燕姝呢,有对象了吗?"

"那死丫头,死活不同意,说她已经有了意中人,叫什么洪峰来着,说是她的初中同学。我见都没见过,鬼才知道她的,她经不起我的软硬逼磨,最后还是同意了。"秀英说。

"是啊,二宝也不错,有木工手艺,又念过初中,听说还跟她同过一年学呢,我看这也般配的,俩个人到一起就有感情了。"中年妇女附和。

"嗳,你们的结婚证打好了没有?"中年妇女嘀咕。

"办证的人说那证件用完了,还要到县里去取那本本,要我们过几天再去一趟。"秀英望了望外面,说。

"唔。"那妇女应了一声。

秀英整理了几件衣物,叫那妇女先走,她把自己喜欢的物件一包裹儿全装在里面,反锁上门,依恋地望了一眼,而后一路疾走。

秀英从山包上下来,蹑手蹑脚地挤进他虚掩的门。"思德,我好怕1刚欲扑进思德的怀中,却发现旁边有个人影,一愣!仔细一瞧,才嘘了一口气。"秀英,我走了。"那妇女对她神秘一笑,闪身消失在暮色之中。

贺思德抚摸着她的肩,头发,慢慢地拥她入怀,低声问她:"你那头办得怎么样了?你的儿子们同意吗?"

"差不多了,你自己办点嫁妆,过几天叫她过来就是了1秀英答道。

"那,是不是太随便简单了呢?"贺思德问她。

"我,不想张扬。"

"那,就听你的吧。"黑暗中,只听到亲得咂咂做响。

"爹,我那把斧子是不是在您这里?您怎么不开灯?"思德的儿子大宝,边说边往他爹的房里走。

"现在找什么斧子,明天找去1思德喝斥道,急欲拴门,秀英忙往门后钻!

"我的鸭笼坏了,关不成了,白天没时间修补。'大宝说着,闪身挤了进来,拉亮了灯,东张西望,蓦地发现门后露出一双女人的脚!大宝过去一瞧,惊讶地说:"呀,这不是田婶吗,躲到这门后是什么意思呀?"秀英羞得无地可钻!欲夺门而逃,被大宝拦住!

"大宝!你少放肆!关你屁事,你给我滚出去!兔崽子1思德怒道。

"爹,你不为自己也为我们做儿女的想想吧。"

"想,想,想你的头!我们可是做了登记的,结婚证明天就到了。"思德拿来木棍,要赶大宝出去,"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找二宝问去。"

大宝忙双膝跪地,说:"爹爹,您是快六十岁的人了,人生七十古来稀,您图的是啥?儿子求您了1秀英趁机逃了出去。

"少罗嗦,你给我出去1思德举起一根米来长的木棍向大宝扬去!

"爹,你打吧,打死我吧,反正我是您生的1思德的木棍终究没有落下。

"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你走啊,你走不走?1思德再次扬起手中的木棍。

大宝站起来,边说边往外走:"您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说一句,算一句,响当当的,不要在行将就木的时候毁了自己,我提醒您1

思德抬头望天,繁星点点,宛如黑幕上镶嵌着颗颗闪闪发光的珍珠。

"你站祝"大宝站住,问:"什么事?"

"算了,你还是走吧。"思德许久才抛出一句话。

大宝转身进屋,"什么事?您说吧。"

"二宝和她女儿的事情你清楚不?"思德说。

"您的意思是:您和秀英结婚,二宝和她女儿结婚?"大宝问,思德点了点头。

"我不同意。"大宝坚决发对。

"他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

"那是他的事,他有能力自个找去,有木工手艺还愁找不到老婆吗?"

"可他毕竟有缺陷。"

"缺陷?"大宝不解。

"是的。"

(六)

燕殊的房间雅致,简单。一张桌子,俩个衣柜,一张床。

"今天就你一个人在家?"峰问。

"嗯,她现在整天在外搓牌。"燕姝说。

"今天你约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峰不解。

"没事就不能约你吗,傻瓜1燕姝娇嗔道,"原来你心里没有我。"

峰忙不迭的解释。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你看我这条裙子的式样如何?"燕姝拿着一件乳白色的长裙问峰。

"很美,你穿上试试1峰说。燕关上门,拴好。脱下外衣裤,只剩下乳罩和内裤,对峰含羞一笑,换上长裙。

"美吗?"燕姝动情地问,眼里流露出媚人的秋波,峰走过来抚摸着她坚挺的乳房,燕姝扑入他的怀抱!

"这裙子使你更显妩媚1峰赞赏道,而后,捧起她的脸,使劲地吻着!

"贫嘴1燕姝娇媚一笑。

"燕,我很激动1峰轻声地说。

峰抚摸着她的肩胛,又移到她的乳房上。

"峰1 "燕1她抱紧峰。

峰抱起燕,走到床边,把她平放在床上。燕闭上眼睛,峰的手慢慢地往下移,乳房,肚脐,大腿,大腿根部!

他褪去她的衣裙,除却仅有的一点遮羞物件。

白皙,滑腻的肌肤,优美的曲线宛如丘陵般的起伏,又若原野般平坦!整个肉体无不显露出女性的柔美和女性特有的芬芳!峰惊呆了,全身有一种似电流的东西瞬即直冲脑际,他心醉意乱,一股莫名的欲念支配着他整个神经。他以最快的速度褪去自己的衣服,她欲爬起,但终究躺着没有,只是挪了挪,她眩晕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让她不知所措。

俩个裸体紧抱地在一起,进行着一场暴风雨般的狂欢,灵与肉的洗礼!

时间在不断的流逝,人世间似乎只有爱情才是最完美的!

"燕姝,燕姝!你大白天的拴着们在家干什么?"燕姝的母亲田婶敲着房门,很急很响!燕姝和峰慌乱地松开紧抱肉体的手。对视了一眼,急忙找衣服。燕姝示意峰先躲起来,边穿衣服边答道:"什么事啊,我在换衣服呢。"

"大白天的,在家呆着,不干活,守在闺房里,要不要我给你请个丫环啊?"\田婶婶

气恼地说。

"请就请吧1燕姝针锋相对,眼神朝峰努努嘴,示意他躲到衣柜后面去,然后去开门。田婶似乎感到什么异样,在女儿的房中东张西望,发现床铺凌乱,皱巴,掀翻被子一看,斑斑血迹,桃红点点!

"不要脸的贱货!臭婊子!你刚才在房里做什么?老实说1田婶气势汹汹,如母老虎般的狂吼!

高柜后的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血液像要蹦出胸膛,咚咚作响,他恨不得有一个地缝钻进去!

峰听到木棒很响地抽打着肉体的声音,混杂着燕姝的哭泣声和挣扎声,这声音如芒刺刺向他的心,一声声痛在他的心里!他真想冲出去,说明情由,承担全部责任,但他不能,这样只会让她更凶,更让自己的心上人下不了台阶。怎么办,怎么办啊,只有听天由命了。

不知几时,竟然没有打骂声了,峰悄悄探出头,见没人,便快速地溜出燕姝的房间,一溜烟跑了。

(七)

弹指间,又是半月,没有燕姝的任何消息,写的信也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峰急了,心想,莫非她?不可能!

"你在干嘛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峰转身一看,是燕姝!

"是你1峰惊讶,只见燕姝面容憔悴,宛如历经了一场大病,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你怎么啦?"

燕姝叹了口气,淡淡地说,"到你家里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正巧峰的父母不在家,在峰的卧室里,峰关上门,拴好。问她:"你这半个月,是怎么啦?现在面容憔悴的?我写给你的信都收到了吗?为什么不理睬我?你知道我这半个月想你到哪个程度吗?"面对一连串的问题,燕姝许久没有说话,眼泪顺着脸颊很快地滴落下来。

"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吧,燕。干嘛滴眼泪埃"峰忙不迭地替她擦拭泪水。燕姝还是不说话。眼泪不断地流,像一颗颗晶莹的珠玉。

"我那天对不起你,害你受苦了。"峰真诚地道歉,燕姝摇摇头。

峰温柔地说,"我求求你,你说出来好吗?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怪你,好吗?"燕望着峰,眼里噙住俩颗硕大的泪珠。

"为什么?"峰惊疑。

"峰,你带我离开这里吧。二宝不是人1燕姝终于鼓起勇气吐出几个字。

良久,峰点了点头。

(八)

燕姝和峰同时失踪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田婶婶也变得更加不爱说话了,她和思德的婚事

终因大宝的横加干涉而没有结果。终于,在一个天蒙蒙亮的早晨,田婶婶离开了她生活了近四十年的偏僻小山村,毫无留恋地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只有那村边的老槐树在静静地记录着这里发生的一个个故事,依然每天守着这里的日升月落,生殖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