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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这个春天

作者: 恒心永在2013/05/28心情随笔

这天,阳光很好,风不是很大,却很热,已到了零上十八度。人们都已脱下了沉重的冬装,已经穿上了短袖衫,街上已是裙裾飘飘了。在这样明媚的日子,我在塞上煤都乌海市漫步,寻找这个城市的春天。

乌海没有海,却有黄河穿过。是“乌”黑的煤“海”。我问路上的一个老大爷,到黄河怎么走,他用手一指,过了立交桥再往东。他看看我,好像是在说,这么热的天,怎么穿这么多呀。他的狗我身前转了转,闻了闻,好像不是恶人,善意的望了我一眼,跑的很远。我开始观察一切路过的痕迹。

说实在的,我原来对这个城市是没有什么好感的,那是二零一零年,我在这呆过三个月。那是多么恶劣呀,气候干燥,高温天气,最高温度是零上四十五度,气象局都不敢预报了,学校都放假了,怕孩子们中暑。我在街上走一圈,回来可能要掉几斤,因为晒得脱了水呀。最讨厌的是,出去回来,衣领都是黑的,那是煤尘,车上满是黑粒,就像长了一层麻子,着实难堪。一位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来到这,不要穿白衬衣呀,不然你每天要洗衣服了。保姆都不好雇呀。说完,笑的那么热烈。我听了是怯怯的。

而今,在这淡淡的天空下,天空蓝蓝的。这也许是一些煤矿停产的缘故吧,我真的没有想到,一种好心情要感谢经济的一场灾难。那路上的拉煤的大车很少很少,却是看到很多拉树苗的大车,拉地砖的客货车,铺设马路的工程车,……来来往往的。我看到一个客货两用车,在路边上停着,车内躺着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像是主管吧,而在一块块掀地砖的人,肯定是民工了,那样有序的劳作着,衣服已被汗湿透了。对我的路过只是抬了抬头,看了一下,只顾干自己的活了。我拿起手机要照张像,车内那个人,把肉头伸出窗外,“好看吗?”我扭开头,地上残留着一圈泥土,散落在民工的周围。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喊着“妈妈,桃花。”跟上来的那个年轻母亲回应道“哦,妈妈没有注意呀,在哪里?”年轻母亲一脸的温柔。

年轻母亲朝着女孩的方向瞧了瞧,不远处,路两旁的桃树,白白的桃花像一朵朵白云,漫天。而那个小女孩在道边那几棵桃树下,跳来跳去。那高兴的样子,如桃花一样绽放。而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年轻母亲,不会连满眼的桃花也淡漠了吗。殊不知,桃花与女人息息相关,那个“面若桃花”虽不“灼灼其华”的年轻母亲,举手投足间却是清丽雅致,记得有句古诗道:“美人消息问桃花”,也许是她自己有个私人领地“桃花岛”吧,而忽视了“红尘”里的桃花,是唯恐触痛如桃花一样内心的柔软呢。

“妈妈,给我摘两朵,要大个的。”年轻母亲给女儿摘了两朵桃花,戴在女儿的鬓角。女儿笑起来了,孩子非常可爱。

我走过她们的身旁,那街道两旁的树丛,有人工喷水的龙头,再浇水,我走进树丛里面,土里已经长出了一丛丛的小草,像是“小荷花才露尖尖角”的孩子,还藏在树丛里。围在圈中的泥土,一摸都是热乎乎的。

我走出树丛,凝视着冒出绿芽的柳树,绿树被丰满的绿芽胀裂了,一粒粒的芽儿在阳光下闪烁着,亮光透出清脆的水滴。我想伸手折断一截做成柳笛,像儿时一样吹的漫天歌谣。看到旁边的浇水的工人,

欲穿似的用目光相迎。我吓得把手缩了回来。两人面面相觑,微微一笑。我的脸颊发热了。我为了遮掩刚才的表情。

“师傅,到黄河边还有多远呀。”

“不远了,过了桥就到了……”

没等工人话音落,我转过身去,

我进了黄河边的村庄,都是渔村呀,鱼庄呀,就是找不到去黄河岸边的口子。

我走进村庄的深处,碰见一个路人,我说怎么到黄河岸边呀。他说,“你往回走,有个垃圾场那,有个豁口”。

我往回走,到了那桥下有个垃圾场,垃圾堆满了。一个往车上装垃圾的工人,喊道“太脏了,别过了。”

我皱起眉头,后退了一步,没有理会他,爬上那个坡,上面是一个废弃的渠。我跳了下去,便到了黄河岸边。

黄河很静,几乎看不出波澜,黄黄的。我感到一种近似悲哀的喜悦。我照了几张照片,发了个微信。言道,要好好看看风景,那些万物都在挣扎的生长,在恶劣的环境大放异彩,而对人来说,输不起的人,往往就是赢不了的人,人生难免要受些委屈和伤害,以其耿耿于怀郁郁寡欢,倒不如坦坦荡荡泰然处之。只有经受住狂风暴雨的洗礼,才能练就波澜不惊的淡定。朋友大江东去留言:“春天的黄河,你真黄啊“。董徽说,“原来黄河没到黄土高原就已经这样黄。”

我捡起岸边那干枯的贝壳,亮晶晶的鳞片,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难受。那是一种催人落泪的幸福。我是觉得为这个母亲河这样可惜而已。不知不觉间就流露出来的吧。

在黄河岸边,四望漫漫,我身如一棵小树,显得微弱渺小。黄河的静,那气息也是这世界最浓重深刻的呼啸。我已经感觉到了。我看到岸边凌乱的脚印,指向不同的方向。

我看到蚂蚁从洞口开始,小心地爬黄沙间,弯弯曲曲地通向行走着。但那个终点地方又在哪里。我知道蚂蚁是很齐心的,有凝聚力的,蚂蚁撼大树呢。也有牲畜的的蹄印,往往乱糟糟一大片,分不出是牛呀、羊呀,走路的情形应该是四平八稳,踱着方步。是来饮水吗,因为岸边是没有草可啃的。

那一只只水鸟,则飞来飞去,聒噪着,惊鸿一瞥。鸟更多的时候应该属于天空,但是看到它们俯冲而下,扑扇着翅膀,一面锐声厉叫,一面乘隙叼着水鱼,又鸣叫着猛然飞了起来,也许叼着了鱼高兴的。

几个跟我一样的人,也是看黄河的人。有一位渔民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大声说,“吃开河鱼吧,正宗的”。是的,开河鱼,就是这个时候的鱼,“冬初河水,鱼在冰中不食不动,至来春冰开取之,极肥美,其封河时所取则味稍逊。”可以证明,古人早已懂得享受开河鱼。

从黄河岸边走回来,总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那是母亲河的缘故吧。既如依偎在久违的母亲怀里,那是对曾经的春天的怀念;又如伏在心爱的女人胸前,那的未来的春天的向往,那温馨的情,温暖的爱,只愿他此时正在大地的另一个角落为另外一些希望而欢喜独行。

我走在路上,看着路边的那些日渐葱郁的枝枝桠桠,花花草草,心绪,一片宁静,欣喜里遥遥瞩望,我是否也在这红尘里的做一次怀春的遐想,寂寞地绽放着生命的绿意。

悄悄地走着,等待,满眼的桃花,掠醒我灵魂的芬芳。那曼妙、艳丽、婀娜、芳香的季节,悄无声息地走来了!

我深感庆幸,在这阳光灿烂的日子:这样的时间幸亏没有把酒当歌,醉舞、醉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