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十六岁

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一丝痕迹也不会留下。可有些人一旦来了就走不了，一直，一直都住在心里。无论多久？？？？ 多久？？？？？

一

不知道高中为什么会有普通班和重点班之分，不过这似乎是千百年来不变的定律，就像这世界上有好人和坏人的区分一样。但是把在校生分为三个层次那就更是无法解释了，就像无法解释一个不好不坏的人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存在一样。RC一中就是这样一所学校，而我就正是RC一中的一个不安分的学生。面对这样一个使人肺疼的制度我实在无法忍受，所以我决定做出我微薄的反抗，虽然明白自己的反抗也无济于事。转班！果断的，我挥一挥衣袖，孤身带着自己的影子离开这个被学校老师视为掌上至宝的A等班。要走就要走的干脆，去B等班做“不好不坏”的学生？不可能！所以我单枪匹马来到了这个被称为普通的C等班。

从天堂到地狱一般都要比从地狱到天堂容易的多，就像从A等班转到C等班一样。当面对这样一个从A等班下放的“人才”C等班的班主任就像饿狼扑食一样，争的可谓是“不亦乐乎“。但是我觉得他们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滑稽，再美的玉也有瑕疵，而我正是那衬托美玉的那快如假包换的瑕疵，为了我这么一块瑕疵争来争去值么？事实胜于雄辩在后来的第一次月中证明了我的确不是一块美玉，应为我没能拿到全班第一，第一的是她。

她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虽然相貌不是非常出众，但气质不凡。我原来以为在一个C等班拿一个第二是耻辱，但是败在她手上我认了。因为她对学习总是一丝不苟而我却整天摆着一副公子哥的架子，自认为拥有一份超于常人的天赋便肆无忌惮的无所事事。

夜的沉寂总是会有流星来打破，我和她的第一次对话最终还是以她的主动告破了，当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后她腼腆的走到我身边“看来你的确蛮有天赋的，天天不学习成绩还这么好，要是你努力一点点我们肯定是会远远地被你抛在身后”我虽然讨厌恭维但是有些时候却不得不违心的恭维些不想恭维的人，虽说我也不知道我的话算不算是恭维“怎么可能，你那政史地全都接近满分，要是能把你抛在 身后除非把我的双腿换成双轮才可”接下来她又说了一句让我觉得类似白痴的话“其实我很欣赏你，平时我们很少交流，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人总是喜欢得到肯定，虽然平时我是有些自命清高，但是面对一个成绩比自己好的人的肯定还是有些按捺不住的，“希望吧”这三个字从我口中不愉快的挤了出来。

二

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只不过路程有点坎坷。其实我是不怎么相信巧合的，但是有些时候巧偏偏是耐不住寂寞接二连三的发生。第一次月考后班主任进行了座位调换，我幸运或不幸的和她同桌。“很高兴能和你同桌”这就是她毫无新意的欢迎词，“用不着欢迎吧，和谁同桌不是一样？”我敷衍的说了这么一句。“不一样，因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原来以为我下句狠话她就回识趣的停止这无聊的话题，没想到这和我所设想的南辕北辙。后来我实在是不堪这样冗长而没有实际意义的对话便假装趴在桌上睡觉。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在课堂上睡觉是再奢侈不过的事了，然而奢侈的时光总是不会长久，一堂课区区45分钟一闭眼然后一睁眼这45分钟就匆匆的过去了。待我醒来时我发现有一个称不上温暖的手拍着我的肩膀，和一阵听起来并不怎么悦耳的声音，“下课了，该吃饭去了，要不我们一起吧？”我起身看着她，表示性的给了她一个微笑“下次吧”然后一个潇洒的转身离开了教室。

人在拒绝了别人后通常都会有成就感，但是我在拒绝了她之后却没有体会到那种大快人心的感觉，这或许在预示着一些不正常的事即将发生。

我不知道上晚自习是高中生的悲哀还是高中生的幸运我没去想也犯不着去想。晚上我百无聊赖的走到教室上晚自习，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教室努力着。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看着她这认真的劲，还真能觉得她其实与美还是有牵连的。“下午为什么不来上课”我正要坐在我椅子上的时候她突然抛给我一句埋怨或关心的话。我本来是不想解释的，但是却想不到不解释的理由，所以用了万能的“有事”两个字应付了一下。“你有心事我看得出来，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讲”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从她眼中看到真诚。看到这我也不得不真诚的回一句“再说吧”。随后她便拿出了一本英语笔记给我。“上次月考你主要是在英语上没考好，这是我的笔记，希望能帮到你”我本来对别人的笔记是不屑一顾的，但是看着她那诚恳的表情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的，所以便敷衍性的随便翻开了一页。当我看着用那隽秀的字体所记录的整齐而完备的笔记时我的态度不情愿的变了，虽然这有损我拥有90后天生优越感的形象。“你是说要借给我么”她微微对我一笑“是的”，“好吧那过几天还你“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说出那样的话，这就话明显的表示我已经开始在接受她做自己的朋友，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便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同学的笔记。“随便借多久都行，我不急着要”她又莞尔一笑继续畅游在她的题海中。

三

考试对于学生来说本来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一天一小考，一周一大考，一月一月考，半个学期一期中考，考试和上课的时间几乎一样多的考试或许就不是那么容易被常人所理解的。离上次考试没过多久其中考试又如期而至了，对于考试只要是有上进心有自尊心的学生一般都会在乎的，因为在这看似毫无意义的竞争里面实则又隐藏了很多对学生很有意义的东西。临考前的一个晚自习大家都在不镇静的看着与考试有关的书籍，教室安静得有点恐怖，对于这次关系到某些东西的考试我也显出了几分不安，尽管我和其他同学存在一段距离。突然一张纸条从我左边害羞的滑了过来“我对你有信心，这次的第一一定会是你的”我看着那工整的字体不由的发笑，于是便回了个“再看吧”扔了过去，随后我们便停止了这种鸿雁书信，各自复习各自的。

考试的时间一般过得紧张而飞快，三天就这么快速的考过去了，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老师们的改卷速度，考试成绩一般在当天晚上就能出来。没错，全班第二又是我，没有人能撼动我第二的地位，当然第一又是她。看了成绩后她径直的朝我走了过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故意的对吧”从她这带有质问的语气中可以看得出她很是生气，“不为什么，实力不行”我给了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想过多的去理会她。“不可能，你这次的英语考的这么好，数学不可能考成那样，你明明是故意的”听到这时我真有些不耐烦“故意？我用的着么，难道我就一定要超越你吗？如果你要寻找被超越的感觉的话，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我确实没那能力”当听到这时她的眼睛红红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收起你那卑微的自尊心吧，我借笔记给你只是发自内心的想帮你把英语学好，以及希望你在全校取得更好的名次，超越A层次班的那群尖子生，我知道你想感谢我，但是我不需要你以在考试中让出第一的方式”对于这其实我不是不想解释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可能我真的错了。随后我便走出了教室，把她和她那双红红的眼睛留在了里教室。

四

对于我故意考第二的事或许可以轻而易举的瞒住其他人，但是胖子是瞒不住，胖子是我在这个班的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看得出来你这次并没有认真对待这次考试，这是为什么”我下意识的看一下胖子的眼睛“为了她”对于我的回答胖子并没有感到惊讶“雅？你喜欢她”我做出了一个鄙夷的眼光“没有，我不想欠别人的人情”，“他是一个聪慧的女孩，你所做的这些她都明白，你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去对她”我觉得胖子的话很是可笑，但是模糊中又好像有几分道理，所以没过多与他争辩。

三点一线的高中生活似乎成为了这个阶段的的学生的一个普遍的生活模式，对此我虽然深恶痛绝但是不免也要陷入其中。冬天的太阳总是温和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进入了这个学校就不由得变成了慵懒，照得人昏昏欲睡。想睡就睡吧，于是乎我便拉开了窗帘安静的趴在桌子上享受着这午后的恩赐。“你的作业不是还没完成么？怎么就趴下了，这作业下节课就要上交了”我不情愿的揉了揉睡眼“你不是都不和我说话的么？怎么，这么快就要原谅我了？”“要我原谅你除非你答应我三件事”我不可一世的抿了一下嘴角，没有过多的再去理会。“第一就是，没完成作业中午不许午睡“或许是因为上次的事觉得对她还存在愧疚，于是便拿起奋笔疾书准备快速了事，”今天你先把作业写好，至于还有两件等我以后想好了再叫你做“当她看到我开始写作业之后好像表现得高特别高兴。和她同桌这么久我还是我头一次这么听旁边这个小女孩的话，不过感觉还不错，原来我真的没有必要天天摆出一个盛气凌人的德行。或许她真的像胖子所说的那样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对于枯燥而压抑的高中生活来说，谈一场不愠不火的恋爱其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都说十七岁是爱情的雨季，但是我觉得爱情的雨季就像中国的季风气候一样，永远也不会有一个确切的定期，早来的导致南涝北旱，晚到则导致北涝南旱，可惜我的雨季到得也不是刚刚好。最美的爱情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日久生情，可能我是真的开始喜欢她了。自从那以后我便天天等待着剩下的两件事，虽然我口中从没有答应要为她去做，也从来没表现在乎过，可惜的是那两件事却迟迟不来，或许那天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等待虽说漫长但同时也美好，因为这样有盼头心里不会产生空空的感觉。

高中生对放假的欲望估计不会比劳改犯想出狱的欲望低多少，转眼期末就要到了，学习之余也难免要抽出时间复习功课，但是复习的效率却是不怎么可靠的。因为这段时间对高中生来说却是最大的煎熬，寒假期间金不换。虽是这么说，但是我却一点也不想放假，或许是因为她，或许我真的已经不自觉的喜欢上了她。课堂上政治老师还不厌其烦的复习爱国主义，中国的国体政体之类的，“走什么神呢，马上就要放假了，还有这么几天都忍受不了？还是认真听老师复习吧“不知怎么的现在总感觉她的声音特别的好听，或许是自己知道再过几天就要隔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再次听到她的声音吧。”才不是呢，寒假有什么好玩的“我本以为她会反驳我没想到她也认同我的胡编乱造的说法。其实她不会知道我的寒假不是不好玩，而是没她而变得无趣。”现在我宣布你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在寒假里好好玩，好好学习“我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睛好像带有一言未尽的感觉。”知道了，我会的“这是我第一次放下了我的天生优越感来回答她的问题。不过对于我出奇的温顺她似乎没有感到奇怪。

期末考完，成绩好是不巧我们并列第一，这个结局对我们们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真正的寒假开始了，可是我却并没有从监狱放出来的那种感觉，相反却像是丢掉了某件重要的东西。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胖子走了过来，“晚上疯玩去，去庆祝我们短暂的自由“我拍了下胖子并点了点头。晚上我们确实玩得很疯但是我却放不开，总是觉得不自在，并且缺失感越来越强烈。

五

本该美好的寒假终于被我的失落给磨完了，期待中的开学虽然来的比较漫长但终究还是来了，一个学期下来我似乎已经不再刻意的去抵触这个我曾不喜欢的学校，也不再刻意的去抵触那些我不怎么喜欢的人。

走进教室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因为班里就她一个，一个寒假没见她好像温柔了许多。她正在擦拭着我桌子上的灰尘，我顺着她的手势撇了眼过去，她的桌子还没有被擦的痕迹。见着我走进了教室她微微翘了一下嘴角“这么早“我轻轻的嗯了一声，”寒假过得怎么样，看你上学期期待了那么久，肯定不错“我本来想说过得不怎么样的，可是话到了喉咙里又咽了下去”还行吧，你呢“ ，”一点都不好“对于她的回答我有些吃惊”为什么？““因为？？？ ???因为，算了不说了”。

不知怎么的，看到她之后心好像平静了许多，我把书放到抽屉里正准备到班主任那报到的时候她把我叫住了，“轩，我有话想对你说”我一回头“什么”她吞吞吐吐犹豫了一番之后“其实我，？？？我，算了，没了”我哦了一声继续朝班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对于她，或许我早以不忍心用我卑微的90后天生优越感来伤害，所以在她面前我也表现的平易了许多，甚至有了一种想要努力去保护的冲动。

待我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刚从教室出来的胖子，一个寒假过去了他也变化了不少，貌似又胖了一圈。“胖子，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好久了“没想到这小子相视一笑”恐怕你真正相等的不是我吧，你的雅在班里呢，要不要过去看看“我一脸奸笑”好小子，竟敢拿我来开玩笑，算了这话就此打住，要不我们到运动场去逛逛“。

爱屋及乌，人的感情说起来很是奇怪。或许我真的是喜欢上了这个学校，不，准确的说是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就此喜欢上了这所学校。现在呼吸着运动场的气息感觉格外的清爽。胖子不紧不慢的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雅“，”或许是吧“我回答的很是不干净，他告诉我其实雅也喜欢上了我，对于胖子的话我其实并不觉得奇怪，或许对于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自己还是能感受的出来的。”好好珍惜她吧，她是个好女孩“我并没有回答胖子，或许我觉得胖子这句话根本就是多余的。

新学期已经开始，一切都已经步入了正轨，只是我和雅的关系还在不明确中进行着。“同学们，为了大家更好更专业的学习我们将要进行文理选科，所以现在大家现在要认真考虑一下自己是适合读文科还是理科，因为这对于你们来说很重要，所以大家要认真想好，下星期你们要选好填表“班主任的这一消息引起了班里强烈的骚动，”轩，你会选理科的对吧，大家都说以后理科生会比较占优势“雅一脸纯真的问我，“不知道，我以前就纠结过这个问题，应该是会选理科吧”可能是我的回答很令她满意她微微对我一笑“我觉得也是，男孩子是比较适合读理科的”。“你呢，你会选哪个”我有点忐忑的问她，“我么，你猜？”顿时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六

时间这东西总是不会如人意，想要它走得快时它却慢吞吞，想要它过得慢时却过得老快。一周就这样过了，我很是不情愿的把我的选科表交了上去。

高中的班主任一般都是时间的精算师，总是选在课间的时候布置事情，学生的课间也就常常无奈的被其霸占，好不容易有个短暂的时间打个盹班主任又破门而入。你们的选科表我已经看了，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雅为什么你的文科那么好却选择理科？“老师，我喜欢？？？喜欢理科“从雅的这个回答中我似乎明白了她的那个”你猜“的真正意思。既然雅都这么说了老师就没有多问的必要，转而却把那个带有勾引性的目光转向了我，”轩，你的是不是弄错了，你的这么选到了文科去了，是不是弄错了“班主任的表情有点惊讶“老师，没？？？没？？？弄错”我边看了看雅边吞吞吐吐的回答着老师，“既然自己选择了就后悔，以后别怪老师没有提醒你”当老师最后说到这时我的内心很是不安，一种对雅辜负犹然而生，深深的，浓浓的。我知道她选理科一定是为了我，从那刻以后我就不再敢正视雅了，因为我现以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之中。

“如果让你走进我的心里你一定会流泪，因为里面全是你给的悲伤，如果让我走进你的心里我一定会哭，因为里面全是你的无所谓，轩：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的对吧，你早就知道我会为了你而放弃文科选择理科的对吧，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以拒绝我，你也可以不在乎我，但是你不能以这样的方式来逃避“这是雅在得知我的选科结果后第二天后夹在我的课本上的一张纸条，当我看到这张纸条后我很是痛心，我很想和他解释，但是只要我一开口她就捂住耳朵。从那以后直到很久她都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

暗恋也许是最好的哑剧，可惜说出来之后可能就会成为变成支离破碎的悲剧。其实感情上并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是谁没珍惜谁而谁又错过了谁。有时候即使相互珍惜了也只能再酿就一个错过。时间就这样悲伤的一分一秒的过着，那个凭着自己拥有一份超出常人的天赋而盛气凌人的小小少年早已被这悲伤融化得淡然无存。而剩下来的也就只有随遇而安了。眼看高一就要结束了，可是雅还是因为选科的事不能原谅我，我的几次主动也都被她忽略了。最后我只好鼓起勇气写了一张字条给她“雅：我知道有些东西错过就是永远的失去，可是我不想失去得这么迷茫，其实我也是在乎你喜欢你的。在我确定要读文科时我的心也做过垂死的挣扎。你不是说我有心事吗？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其实我不想读理科实属无奈，我不想步我父亲的后尘，我如果选了理科我家一定会强迫我学土木建筑，我不想一辈子与水泥砖块为伍，我想我以后的生活过得高雅一点，最好是带点书香气息。现在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以后能过得比我好“。

六

六月的开始总是要以一场离别来演绎，不知怎么的一种恐惧离别的气息突然袭来，我站在窗边看着高三那栋人早离去的空楼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思。“别看了，再过两年该走的可就是我们”我怀着惊讶的目光看着她，她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一时间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去接她的话“花开有时，花落也有时”真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笑了笑“其实至于你选科的事胖子都和我说了”她表情些无奈，“那我写的字条呢”“也看了，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谈谈，但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完晚自习我们到草坪上去说吧”我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睛示意了一下。

或许是高三的已经走了的缘故，此时学校的夜显得特别的空荡。我没去上晚自习而是独自坐在草坪上等她。我抬头看了看天，来来往往原来我们都只是这世界上的过过客，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就这样我一个人呆呆的坐着，脑子里思考着一些根本就不值得思考的东西。其实我觉得这些并不是空穴来风，或许是想到马上要和她分开，再也不会有和她一起上课的那种期待，心中顿时产生了几分的失落。就在我神游的时候我看到了她那熟悉的身影，她径直的朝我走来，“为什么不去上晚自习“温柔的语调中带了几分责备，”不想去，心情不好“随即她也坐了下来，并且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知道吗轩，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已经开始喜欢上你了，我知道你成绩很好所以我就努力的学习，认真的听每一堂课，认真的对待每一个试题，其实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去接近你，后来我们成了同桌我一连几天都兴奋得睡不着觉，虽然我知道你不怎么容易接近，但是当老师说你选的是文科时我觉得以前我做的那些全都白费了，你知道那时我有多伤心吗？“听到这时我哽咽着“雅，别说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没有，你没有错，在我生你气的时候我想了很久，其实我一直都只是梦想着要和你在一起，可惜梦到最后我却发现原来这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太过于奢侈，请原谅我暂时无法再将你放进我的生活，我只能在远远的与你同行“。说完顺势将头从我的肩上抽出。对于她的话我一头雾水”那你的意思是“我只能这样询问，看着我的表情她急了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以后还会一直爱着你直到你说说不喜欢我的那天，只不过以后我要好好学习，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我们还有以后“对于她的话我无言以对，”轩你还记的我要你做的三件事吗？“我嗯了一声，接着她有说“我要你做的三件事你已经做了两件，还剩下一件，你愿意再去为我做么“”愿意，不要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愿意“我话音刚落我额头上便留下了她轻轻的吻痕”轩最后一件事有三条，第一就是你要放下你的架子，乖乖的回到A等班去，第二就是你要好好学习不要再恃才傲物， 第三就是你心里还要为我腾一片空地“我指着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对她说”相信我，我会的“她的眼光也朝着我指的方向看去”轩，我们定个八年之约吧，八年过后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在一起“，”嗯在一起“这晚我们背靠背在草坪上坐了很久很久，因为我们知道这晚过后我们都要渐渐的开始淡出彼此的生活，都要去追寻那属于各自的梦。

七

我不知道高一期末考我以全班文科第一全校第三的成绩再次进入A层次班是一件可喜还是可悲的事，但是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转班了，因为文科班里不会有她。

那晚以后我便在也没有看到比那晚更亮的星星了，那晚过后我们几乎也没再去联系，我虽然知道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我也知道时间会抹掉很多东西，但是我也相信它抹不掉我们誓言，以及比誓言更重要的感情。

这些年来我即在怀念中对过，又在盼望中度过，八年其实很近，无非就是明天之后的明天。